【那裡有個木屋,你心想或許有人會在那裡,或許那裡的人知道什麼。】
“怕不是個人吧。”牧蘇嘲諷一句,還是深一腳淺一腳走了過去。
油燈僅照亮周身一米遠。再向外就是詭異的幽暗又能朦朧視物的情形。
木屋離海邊有十幾米遠,於是牧蘇也離海邊十幾米。臨到近前,牧蘇微微舉高油燈,打量大半藏於幽暗的木屋。
木屋底部架空,離地不足一米,用支架撐起用以麵對漲潮。背麵是一架木梯。
透過手臂粗細的支架,牧蘇忽然注意到一艘木船倒扣在離木屋不遠的海岸邊。
【你發現了一條船,或許之後用的上。但現在你隻想去木屋看看。】
低語阻攔著牧蘇,要阻止他以自己的意願自由行動。
牧蘇收回目光,他倒要看看聲音要搞什麼幺蛾子。
【但你走近後你失望了。你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人居住的現象。但你還是決定進去,裡麵或許有什麼可以解釋現在的情形。】
牧蘇蹲下抓了一把沙子揣入懷中,以備不時之需施展忍術沙暴送葬,然後才邁步踩上木梯。
吱呀——
老舊潮濕的木梯發出的聲音被海浪掩蓋。
吱呀聲中,牧蘇走到最後一層台階,想也沒想就伸手推開木門。
吱呀——
遠比木梯響亮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。
牧蘇拿著油燈邁入門內,反手關上了門。
木屋不大,在擺下書桌床鋪和櫃子後空處隻能讓一人周轉開。
門前有一處被燒焦痕跡,書桌上方就是窗戶,正對海邊。
床榻前有一圈黑印。像是被塗畫又像是燒焦,離近仔細看去是一個孔洞,幽深不見底。
似乎有來自深淵的風吹上來。
減弱的海浪聲隱隱透進木屋。
與之一同的還有木梯被踩動的吱呀聲
嗯?
正打算研究孔洞的牧蘇疑惑望向木門。
叩叩叩——
三聲不快不慢的敲擊聲在寂靜木屋中響起。
“誰啊?”牧蘇扯著嗓子喊了一句,一點也看不出情景氣氛不對。把油燈放到桌上就反身去開門。
吱呀——
木門被拉開,海浪聲重新清晰。伴隨的是門前尚未消散的腥味。
牧蘇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,見沒人又縮回頭關上了門,轉身研究幽深不見底的孔洞。
【你在地板上看到一個大洞。這很奇怪。非常奇怪。進來時,你明明看到小屋底部是空的。你內心的疑惑逐漸加深了。】
一顆腦袋趴在洞口正上方。
“喂——出來!”
牧蘇大喊一聲,在隻有他一人的木屋玩了一個隻有他一人懂的梗。
久久未有回音,牧蘇忍不住一顆作死的心了,頭上腳下開始往孔洞裡擠去。
這貨活到現在到底依靠的什麼?
不多時,牧蘇半個身子探進其中,然後便再也下不去了,下身被卡在外麵,隻好灰頭土臉的鑽出來。
他爬起來,在找不到雜物的木屋中轉了幾圈,最後從散發著怪味的衣櫃取出一個衣架,丟進孔洞趴在一旁聽響。
久久沒有聲響傳來。
牧蘇不信邪,又去將屋中物件丟進孔洞,卻是連響都聽不到。
叩叩叩——
敲門聲再臨。
牧蘇撲到門邊猛地拽開!
門外依舊空無一物,隻有沒散開的腥味。
那個存在似乎熱衷於玩摁門鈴的遊戲。
牧蘇雙眸逐漸眯起……
他的心眼一向很小。
他一向很記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