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過來可以,它們不行。”坐地吸土的飲水機也配合說道。
牧蘇當然沒膽量孤身前往,恨恨拂袖離開。
飲水機剛剛鬆了口氣,就見那十隻工蟲被留在空地,降下的夜幕中顯露幾抹輪廓。
“等一等!我有話要說!”
察覺十隻工蟲隨時可能撲來,飲水機抱著大腿一指牧蘇,匆忙大叫。
牧蘇眼眸掠過一抹陰鬱:“你要說什麼。”
“我的腿折了,讓我對十隻安然無恙的螳螂蟲不公平!”
為了贏一把牧蘇打算不要臉了。胡攪蠻纏攤手冷笑:“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公平的事。”
“呃……”蜻蜓隊長一滯,雖說這場放著故意放水的打算,但還是上前一步開口。
“知道,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是嗎。”牧蘇斜眼堵回蜻蜓隊長的話,狠狠擼起袖子:“我鯊魚辣椒今天就踩爆你的狗頭。”
“你們繼續,我去搜搜這到底是什麼梗。”聽牧蘇和蜻蜓隊長交流半晌,櫻華實在耐不住好奇,往地上一趟就這麼切出遊戲去查詢了。
牧蘇心中一動,考慮這時突然反水水的幾率有多大。
很快他無奈發現,即便有兩個拖油瓶自己的工蟲也追不上人家。
“你覺得怎樣公平。”牧蘇一雙死魚眼半死不活盯向飲水機。
正拿著大腿左右搖晃,仿佛鬥蛇的飲水機想了想說:“我斷掉一條腿,公平起見,場上要少五隻工蟲。”
“哪門子的公平。”牧蘇嘲諷看他。“這麼說你兩條腿要是都沒了直接判你勝好了。”
還在搖腿的飲水機動作一頓,思考其中可能性。
“你的大腦是長在那張斷腿上嗎!”櫻華叫喊後麵傳來,剛剛上線的她聽到對話,忍不住吐槽:“人家那是在諷刺。”
“這樣嗎……”飲水機尷尬放下斷腿。
MPSS長舒口氣。這位同伴對他造成的精神汙染快趕上牧蘇了。
“你覺得怎樣如何?”蜻蜓隊長問牧蘇。
“飲水機斷掉一條腿,也既是四分之一。如果是彼此間保持公平,那我便讓出場的工蟲也斷掉四分之一的節肢,即1.5條腿。”牧蘇微一停頓,環視全場。“我話講完,誰讚成,誰反對。”
“我們沒有意見。”
“我反對!”
兩道截然相反的聲音響起。
反對的是飲水機,他不甘辯解道:“我斷掉一隻腿,已經失去了行走能力。你的蟲子斷掉1.5隻腿什麼事都沒有!”
“講道理啊,我的蟲子節肢既當手又當腳,怎麼能和你隻能當腳的腳比。”
櫻華的吐槽似乎將飲水機的智商說了回來,他有理有據辯解:“我不能行走是事實吧,隻有讓你的工蟲也不能行走才算公平。”
“既然你這麼說了……”牧蘇忽然看似屈服,讓十隻工蟲自己截掉多餘的腿。
十隻隻有本能,而沒有自我意識的工蟲開始按照吩咐行事。
注意啊,沒有自我意識,彆亂心疼。
十幾秒後,工蟲們搖晃站起,周身散落一條條斷肢及綠色黏液。
“不公平!這不公平!”飲水機連忙大叫。
原因無他,工蟲左邊一列少了一條節肢,右邊一列少了兩條節肢。雖然是半數,但依舊能自如行走。
“這不是很公平嗎。”
飲水機胡攪蠻纏道:“它們能走而我不能,這就是不公平。”
牧蘇吼道:“一堆行動不能自如的怎麼打?老年人競技場嗎!?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飲水機又開始晃起那條斷腿。
牧蘇深深看去飲水機一眼,揮手命十隻工蟲再上前,幫助場上十隻工蟲,把腿卸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