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掃工具好弄,從街邊偷幾個就行。黑貓和蔬菜稍微有些難度,但也難不到牧蘇,他去寵物市場,利用身上的錢買了一隻普通黑色幼貓。
筆記本電腦或MP4有些難弄,前者太貴,後者太稀缺並且同樣不便宜。思索無果,牧蘇乾脆從電器店裡偷偷借了一個。
反正電影放映也不會把偷東西的一幕放出來。
牧蘇準備就緒,抱著不怕生的幼貓,手上提著一眾道具,攔住路邊的計程車,前往伽椰子的凶宅。
還有點押韻。
窗外的景色掠過,伴隨遠離城市,低矮的民宅漸漸取代高樓公寓,行人漸漸稀少,伴隨人氣消散,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纏繞了上來。
哪怕明明正是上午陽光明媚,可一點也不能讓人心情舒暢起來。
司機頻頻看向後座,幾次欲言又止。
身為東京都的計程車司機,他對於這裡的都市怪談和凶宅都有些了解,其中自然包括凶名遠揚的那間佐伯凶宅……他很想提醒牧蘇。
司機以為他是來探險的學生……但他又帶著一堆意義不明的東西。
或許是住在附近的學生?
司機心想。
計程車拐進一片民居之中,兩邊是不到一人高的院牆,灰白樸素的二層小樓從後方探出,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。
詭異的荒涼寧靜中,司機一轉方向盤,拐向更荒涼的一條小徑。
落葉遍布街道,很久沒人清掃過了。院牆後茂盛墨綠的樹葉從牆後延伸而出。牧蘇抬頭打量院牆後的這棟民宅,一抹與眾不同的深黃色出現在前方。
民宅大門敞開著,門口拉了一條警戒線。
伽椰子的凶宅到了。
電影裡的凶宅比當初我還能活多久副本裡要荒涼的多,畢竟前者出現凶殺案和失蹤案,荒廢已久,最多被青年男女當成作死聖地。而後者還被某無良中介拿去出租。
司機鬼使神差的停到門口警戒帶前,等他回過神想再往前開些,躲避莫名令他頭皮發麻的大門時,牧蘇已經推門下車。
牧蘇默默打量這裡,院子植被茂盛雜草叢生,顯得空間狹窄,似乎很久沒人打理過了。而二層小屋的窗戶上要麼遍布汙垢,要麼被抱住蓋住,窺探不到內裡。
“年輕人——”
司機張嘴正要說什麼。
“到家了。”牧蘇陰惻惻打斷他,緩慢轉頭盯著司機道。“請你進來做客吧……”
牧蘇膚色本就蒼白,再加上一雙死魚眼及陰冷語氣,司機嚇得哆嗦,快哭出來顫抖擺手:“不了不了……”
司機啟動車輛,逃也似的加速離開,消失拐角。
隨計程車離開,車身遠離,周圍一片回複平靜。
那是連蟲叫鳥鳴都沒有的詭異死寂。
牧蘇哼笑一聲,心中暗爽。
逃車費成功。
轉回身,牧蘇彎腰從警戒線下鑽過,腳踩著落葉發出細微聲響,走到掉漆木門前。
叩叩叩——
牧蘇在此時入戲,輕敲了幾下門,而後試探著推開隻是掩上的房門。
吱呀——
死寂中開門聲無比清晰,好似在告訴房子裡的存在,有人來了。
地上散落著報紙罐子等雜物,似乎曾有流浪漢在這裡居住過,而至於下場……
已經對這裡很熟悉的牧蘇進入門內。
方一踏入,陰冷氣息附著而來,露在外麵的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,仿佛氣溫下降十幾度。
明明已經入夏,明明太陽就在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