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時說話可能不合時宜……但請問你們要抱到什麼時候?”
千夜輕咳,對猶如交際舞最後一幕,女伴後仰男伴攬住女伴腰的二人說。
“可悲的家夥。”
沉迷角色扮演的牧蘇狠狠將望聞問切推開,偏頭啐了口唾沫,不善掃過其他玩家:“你們把一個瘋子帶在身邊,嗯?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害死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,他跳下船時腦袋先著的地……”達米安訕笑拉回不甘的望聞問切,咬牙低語:“你在搞什麼?”
“他就是牧蘇……不信你們去直播頁,一定有評論和我觀點一樣。”
望聞問切情緒從激動中脫離。他擔心的並非是不是牧蘇本身,而是牧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以及他的目的。
第三輪錦標賽的糟心情況他記憶猶新,也不想再經曆一次。
唔……除非能幫他們通過第四輪錦標賽。
千夜將和拾荒者的交流交給貓九,回到望聞問切身邊:“他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npc,也可能是唯一一個,惹他生氣不是好主意。無論你怎麼猜測,確認之前,暫時先把他當npc對待。”
“好吧,我會隱蔽一點試探的。”望聞問切示意達米安放開自己。
“隻要彆惹來麻煩。”
四十三名玩家,千葉不覺得所有人都會老老實實。隻要做的事有益,甚至沒人做錯事就很好了。
少部分玩家留在拾荒者周圍,大部分玩家探索腳下島嶼。
他們很快帶著調查到的消息歸來,比如再往樹林北方行進一裡就會看到一片眼珠般的海洋,那些植物般的眼珠和拾荒者串在樹枝上的眼珠一樣。
西北方向斷裂的岩石山上也和拾荒者說的一樣,有許多擇人而噬的幽暗洞穴。他們還在附近發現一灘血跡,不見屍體。
“你有什麼忠告嗎?”千夜問。
來得更早的拾荒者顯然知道更多秘辛。
“在天黑之前爬上那座山。”
“為什麼?”
拾荒者深深吸了口氣:“站得高,聲音就傳的遠。”
“什麼?”千夜下意識問。
“我想是站得高看得遠的意思。”貓九解釋說。
他不遺餘力的試圖和拾荒者說更多的話,目前來看初有成效——許多情報都是他問出來的。
“在我的家鄉提瓦特大陸,這是一句人人耳熟能詳的諺語。”拾荒者遙望陰沉雲翳,輕聲訴說。
玩家們對視一眼,默默記下關於新大陸的重要情報。
“能告訴我們更多關於你的家鄉的事嗎?”貓九試圖將好感變現,打聽更多。
“知道太多對你們並不好。”拾荒者拍著手掌站起身:“小家夥們,你們現在的目的是登上那座山。”
探索的玩家陸續歸來,除了岩石山,所有地方已經探索完畢。
拾荒者踩熄篝火,玩家們跟隨著他向岩石山靠近。
“洞穴裡的怪物是什麼?”千夜取代貓九不斷問拾荒者。
“螳鬼。”
“它們怕火嗎?”
“螳鬼是怪異不是野獸,火嚇不到它們。”
“再告訴我們一些關於螳鬼的事。”
“我已經說了,知道太多對你們並不好。”拾荒者手指敲了敲額頭。“你們的理智值已經在下降了。”
聞言的玩家下意識落向左上角狀態欄,理智值正在振蕩,容量微不可見地縮短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