凜風刮過斷崖,尖銳嗚咽。
鑽出洞窟的牧蘇爬上傾斜樹乾,腳下湍急河流使人畏懼,但想到身後洞穴奇遇步步緊逼,他毅然縱身越下。
洞穴飄出歎息聲之中,牧蘇從斜書躍下,落進湍急河流。濺起水花轉瞬被河流吞沒,同樣消失的還有那道身影。
……
嘩啦——嘩啦——
水花如潮汐般舔舐趴在河畔的輪廓。
咳咳……
微弱咳嗽聲,河畔靜止的輪廓緩緩抬起頭,浮現一雙疲倦而低落的眼眸,但又轉瞬間被死魚眼替代。
“這都沒死,我不會又是什麼天命之子吧?”
渾身劇痛又冷又餓的牧蘇爬上岸,抱著手臂蜷縮著跑到一片正午曬得溫熱的鵝卵石灘,擺成太字躺下。
但如果真的天命之子,這會兒應該被路過的少女撿回家喂蘑孤湯然後……
想著想著,太字變成了木字。
牧蘇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,舔了舔嘴唇,忽然有點奇怪。
“我怎麼感覺嘴巴有點腫?”
牧蘇吧唧吧唧嘴,感覺隨著說話嘴唇在打架:“NPC又用我的身體乾什麼了!”
惡人先告狀的牧蘇懶洋洋癱在鵝卵石灘曬了半晌,直到衣服晾乾感到熾熱,才被饑餓驅動著回到河畔陰暗處。
遠方山峰擋住陽光,熱意褪去,牧蘇觀察周圍——自己顯然身處荒野,百舞大戰結束了還是正在進行?
牧蘇瞥了眼沒有變化的任務欄,注意放在麵前河流,淌進冰冷刺骨的淺灘捕魚。
河流之中不時有溺水的魚從上流衝下,被牧蘇救下丟回岸上。十幾分鐘後,牧蘇嘩啦淌水回到河灘,撿了些曬乾的樹枝回來,丟在沒救回來的死魚邊,準備生火做飯。
然後牧蘇動作停滯。
他不會取火。
但這難不倒聰明的牧蘇。他選擇閒置,轉瞬跳過這段劇情。
樹枝仍在,不過那堆魚不見了。
牧蘇又吧唧吧唧嘴,不那麼腫的嘴唇帶著股魚腥味。
感覺不到饑餓與寒冷的牧蘇心滿意足,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了幾步,然後繼續閒置跳過劇情。
跳過劇情幾次,再一次跳過之後牧蘇忽然撞進一片包圍。
臉帶刀疤的青年和十幾名壯漢將他包圍。
“沒想到跳崖你也能沒事……”詫異的青年浮現獰笑:“不過看你這次還要往哪跑……”
“你是哪位?”
牧蘇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讓刀疤青年憤怒,不過牧蘇忽然感覺他有些眼熟:“你是拍賣行那個!”
“這時再想求饒已經晚了……”
刀疤青年的獰笑重新浮現
“啊是是是……”
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牧蘇敷衍道,隨手點了跳過劇情,因為他實在不想麵對糟心的鬥舞了。
轉瞬之後,牧蘇出現在一片樹林,發現自己衣衫襤褸沾滿灰土,嚇了一跳:“鬥舞鬥到爆衣,這麼激烈嗎?”
不知道打沒打贏,但身上不亞於跳崖的酸疼是貨真價值的。牧蘇堅持走了一分鐘十四秒就感到無趣然後繼續跳過,隨後持續這一行為。
就在牧蘇覺得直接跳到結局開始下個夢境也不錯時,刀疤青年和十幾名壯漢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林間空地。
沙沙——
神情冰冷的少年和狠辣刀疤青年與其手下對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