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報了。”
“警察局沒有找到一點線索?”
“線索倒是有一些。錄像顯示,他失蹤之前走進了一家停車場,然後再也沒有出來。”
“死在停車場?”
“警察在停車場找到半隻被貓咬過的耳朵,經dna檢驗是我老公的。”
張凡手上一抖,後背直冒涼風,腋下頓時汗津津的,說不出話來:
太可怕了!
掉了半隻耳朵?
而且是貓咬的!
天下之事真有如此巧合?
當時,張凡在錢亮豪宅裡替錢蘊驅鬼,那天深夜,那個鬼也是這麼跟張凡說的。
難道,那鬼竟然是周韻竹的前夫……
“你怎麼不說話了?”周韻竹問。
張凡手心手背都是汗。
擔心周韻竹覺出他的手在抖,他收了手不再按摩,問道:
“你老公很瘦吧?”
“嗯。怎麼?你認識他?他沒死?”
“哪裡哪裡。我是從你女兒的體型上猜測的。”
“噢,嚇我一大跳。”
“他對你很好吧?”
“他人很好,老實又善良。對誰都好。他失蹤後一個月,八十歲的老公公就去世了,我婆婆哭瞎了眼睛,一年後也走了……唉。”
周韻竹眼淚慢慢地流了出來。
“他失蹤之前,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?”
周韻竹震驚了:“你,你怎麼知道?你是不是有線索?”
“我瞎猜的。”
張凡明白,不管怎麼樣,在錢亮家裡看見那個鬼的事情,不能透露出來。
“猜的?”
“是猜的。”
“你騙我!”
“我……”張凡被點破心機,不覺尷尬無語。
“我知道你心裡在懷疑什麼!”周韻竹大聲道。
“你彆瞎猜,我什麼也沒懷疑。”
“不,”周韻竹幾乎要欠身起來,但被張凡按住,重新躺下。
“你是在懷疑卜興田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猜到的?”
張凡這樣說,幾乎就是承認了自己在懷疑卜興田。
“因為我一直有這個懷疑,不過,我不敢透露半點出來。若是他知道我在懷疑他,我和女兒都活不到今天。”
卜興田,張凡看得出來,是個狠人。
他如果當年能殺人夫奪人妻,如今也完全可以做出殺妻滅口的事來。
張凡不再說什麼,周韻竹也不說了。
兩人默默相對,心裡的話都在眼神裡交流了。
過了半個小時,看看時間到了,張凡拔下銀針,站了起來。
“得回去了。”
周韻竹還沒有享受夠張凡的按摩,便求他坐下,又按摩了半個小時,這才舒服地坐了起來,從懷裡掏出一張卡,遞給張凡:“拿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