涵花正站在屋當中衝他笑呢。
“你怎麼回來了?不是說明天早晨回來嗎?”張凡驚喜地道,把手裡的大蔥放在一邊,衝過來就把涵花摟住。
“老姨要留媽媽多住幾天,我怕你想我,就提前回來了。”涵花含羞說著,一轉眼,看著那兩棵大蔥,道:“我不在家,你就吃蔥對付?”
張凡故意賣萌:“不光吃蔥,我還用咱家的泉水煮了一鍋大米粥呢。”
“咱家的泉水?”涵花驚奇地問。
張凡把小樓裡地下室挖出甜水的經過講給涵花聽。
“老人們有個說法,家裡地下出水,是要發家呀!”涵花睜大眼睛道。
“我也聽說過。所以,已經把水龍頭安好了。”
這時,鍋裡的飯瀑出沫子,涵花忙去灶前,打開鍋蓋。
“啊!”
兩人同時驚叫起來!
隻見鍋裡的飯不是白色的,而是呈現微褐色,還有點藍!
“這這這……是怎麼回事?”張凡驚呆了。
“肯定是水有問題。你沒喝吧?”涵花擔心地問。
“喝了一點點,估計沒事。”
涵花把鍋從灶上端下來,“這飯不能吃了,快倒掉吧。”
張凡忙把鍋端到後園裡的茅坑中倒掉。
涵花道:“咱們得去樓裡,把水龍頭給封上,不然的話,被乾活的人喝了會出事。”
兩人忙來到小樓裡,張凡用鐵絲將水龍頭纏住,還寫了一塊牌子立在一邊:“水有毒,不能喝。”
第二天上午,來乾活的村民聽張凡把事情一講,一個個差點樂噴。
“張凡,你花兩千多塊接了一個毒水井!”
“哈哈,窩火不?”
老韓叔見張凡一臉窘迫,便給他打圓場道:“咱們農村打出苦水井的事還少嗎?都閉嘴乾活吧!”
然後又問張凡:“要麼,趁裝修沒完成,把水管拆了,免得以後再拆麻煩。”
涵花見眾人嘲笑張凡,心中來氣,本想回他們幾句,但一想到自己是外地嫁來的新媳婦,萬一被人安上個潑婦的名聲,於張凡麵子上不好看,便忍住沒吵架,聽老韓叔說要拆掉管子,她心想:拆了管子,就意味著張凡徹底掉鏈子,以後在村裡會成為一段“千古佳話”。
涵花看了張凡一眼,道:“不如不拆!”
“不拆!這水雖然不能吃,但洗個衣服抹個玻璃總可以吧!總比沒水強!”
老韓叔久經世故,馬上就明白了涵花和張凡的意思,便對張凡說:“你媳婦說得有道理,就留著吧。”
張凡點點頭。
不過,張凡心裡很不舒服,像吃了條蚯蚓:這種烏龍事件,在農村可是茶餘飯後的笑料呢!那些長舌村婦會發揮想象,把這事添油加醋呢。
回到醫務室,涵花又和麵烙了蔥花油餅,兩人吃了晚飯,一起去村裡的食雜店買東西,也是想順便聽聽村民的反映。
村裡的食雜店,曆來是各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。此刻,店裡聚了一大群男男女女,正在說說笑笑,見張凡進來,馬上不說話了。
涵花買了幾卷衛生紙和洗滌劑,食雜店老板四嬸子一邊把東西遞給涵花,一邊問:“涵花,聽說你家新樓裡,挖出了毒水井?”
“嗯,水是有點問題,不能喝。”涵花輕描淡寫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