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把門掩上,回身小聲道:“嫂子,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你給黑子哥打個電話,問問他那邊情況怎麼樣?”
“不問,我才不給他打電話呢。他在省城跟那個騷人在一起,我還給他打電話乾嘛!?”
“還是打吧。”張凡勸道。
“你來了,我更不打電話給他,有空我們多聊一會天也比跟那死鬼說話強。”
死鬼?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樂果嫂的話,非常不吉利,大有凶兆!
莫非被樂果嫂說中了?
“你還是打一個電話吧。我有一個預感,黑子哥可能……不在了!”
“啊?”
“這個不肯定呀,我隻是猜測,你打個電話,看他接不接,不就明白了?”
樂果嫂狐疑了一會,便撥了黑子的手機。
沒信號!
既然沒信號,問題就嚴重得多了。
張凡心裡已然明白了幾分,黑子八成死了,而後屋裡的黑子,乃是陰魂戀鄉而還。
“難道真的出事了?”樂果嫂驚得小鼻子都歪了,而且在鼻尖處沁出細細的晶瑩汗珠。
“你給省城警察局打個電話問問,有沒有發現無名屍之類的事情發生。”張凡道。
“嗚……”樂果嫂不禁哭泣起來。
畢竟夫妻一場,她當然心中害怕真的出事。
“彆哭了,先打電話吧。”張凡幫她撥通了省城警察局的報警電話。
一問才知道,當地警察局正在為一對無名男女屍體發愁。
原來,今天上午,警察接到一個村民的電話,在山溝裡發現一對無名男女屍體,看樣子是被搶劫之後打死的。
現在有人打電話尋找丈夫,警察局那邊馬上發來現場男屍照片,要樂果嫂辨認。
手機上的現場照片雖然不太清楚,但絕對是黑子無疑。
“黑子,你死得好慘!”樂果嫂嚎了起來。
張凡輕輕安慰:“你彆太傷心,現在關鍵是要去給黑子處理後事,還要協助警察破案呢。”
樂果嫂慢慢平靜下來,兩人商量了一下,樂果嫂決定次日啟身去省城。
張凡幫她在網上訂了車票,訂標之後,看看天快黑了,他便讓樂果嫂先到街上去,而張凡自己走進後屋。
黑子的陰魂剛剛睡醒,見張凡進來,以為張凡看不見他,便跳起來,躲到床尾。
“彆裝了,黑子哥,我看得見你。”張凡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。
黑子被點破機關,魂靈一震,陰氣森森地說:“你到我家乾什麼?”
“這裡現在不是你家了,你的家應該在地府!你還不去地府報到,磨磨蹭蹭,錯了時辰,小心錯過了投胎時辰,變成野鬼不得投胎轉世!”張凡義正辭嚴地道。
“我不去。我要找到殺身仇人,報仇血恨。”陰魂陰沉可怕地說。
“殺你的人是誰?有什麼特征?”
“我和女友被騙去農村養魚池釣魚,半路被停車殺掉。”
“記得那車號嗎?”
“不記得,但那是一輛拖鬥車,駕駛室坐三人那種。”
“司機長什麼樣?”
“當地口音,方麵大耳,左腮有一顆紅痣。”
“好了,有了這些特征,他基本跑不掉了,我馬上給當地警察局報案。你趕緊去地府報到,不要再來糾纏樂果嫂。你生前拋棄了她,死後不要給她再添麻煩。”
“可是,這裡是我家,我要跟我媳婦睡覺。”
“你還沒有睡她呢,她就已經陰寒附體如患大病!你難道真的要害死她?”
張凡憤怒起來,隨手掏出鬼星骰,喝道:“走不走開?不走開的話,把你收進骰裡!”
黑子抬眼一見,張凡手裡的小東西放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,而它的魂體被刺之後,頓時左右搖擺不定。
他情知是捉鬼利器,不敢再逗留,打了一個拱,便逃走了。
而張凡低頭再看地上的魂引,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。
“嫂子,你進來吧,沒事了。”
樂果嫂重新進門,果然臉色恢複了紅潤,隻是上麵還掛著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