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碗飯吃,有個睡覺的地方就滿足了,錢不錢的不重要。”郭祥山說。
沈茹冰道:“既然郭大哥肯低就,那就先定個三千五月薪吧。診所效益好了,再給郭大哥加薪怎麼樣?”
郭祥山知道,打雜、打更兼保安,在省城這個地方,不會超過月薪三千元的,更何況這裡還供吃供住,至少省下了一千多元食宿費,便感激地道:“夠多了夠多了。你們忙著,我現在就開始乾活吧。”
沈茹冰見他急於乾活,便安排他去倉庫裡理貨。
張凡和董江北見沒自己的事兒了,便準備離開。
忽然,一個鼻孔上釘著四個鼻釘的年輕人光著膀子衝進來,他肩上背著一個女子,衣褲不整,褲帶耷拉著,緊閉雙目,看樣子失去了知覺。
張凡一皺眉,瞬間打開神識瞳向二人觀察,隻見男子和女子都沒穿內褲,顯然是慌張之中來不及穿內褲,隻把外褲套上了。
可想而知,這二人剛才正在做室內床上有氧運動時出了事體。
“我女朋友昏過去了,你們這裡會看這病不?”鼻釘男大呼小叫,相當強勢。
張凡頓時心生厭惡,迎上前去,鄙夷地問道:“你話說清楚點,她得了什麼病?”
鼻釘男一愣,欲言又止,忽然抬手,猛地推開張凡,厲聲跺腳大罵道:“滾開,男的往前湊什麼!有女大夫嗎?”
沈茹冰把臉一扭,瞅向窗外,默不作聲。
張凡沉冷地譏諷道:“沒聽說到醫院看病還挑男醫生女醫生的。又不是相親!”
鼻釘男盯住沈茹冰,大聲命令道:“那女的,你給我過來,快給我女朋友看病!”
沈茹冰把手裡的圓珠筆往藥方本上一擲,嘴角一撇,聲音不高地低:“看病?對不起,我們診所有規矩,我治男病,張大夫治女病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董江北憋不住,低聲笑了起來。
“泥馬什麼爛規矩!還不是為了揩油方便?我今天就不讓你揩,必須你看!”
鼻釘男說著,邁步就向沈茹冰桌前衝去。
張凡伸出手,輕輕擋住,肅然道:“你女朋友很危險了!要治的話,就把她放到診床上。不治的話,趕緊給我離開診所,免得她死在這裡壞了我診所的名聲!”
這一番話,震動了鼻釘男。
他憤憤地向張凡瞅了幾眼,不得己地走到診床邊,把女子橫放在上麵。
張凡俯身下去,打開神識瞳,向女子體內觀察透視,以便判斷她到底得了什麼病。
鼻釘男站在一邊警告道:“管住你的手!要是出鹹豬手的話,我整死你。”
張凡心中一激靈,真想抬起手給他一巴掌,最低限度也要打掉他幾顆小牙。不過,透視之下,他發現女子心臟微弱跳動,幾乎快停止了,若不施救會有危險,便皺了一下眉,沒有回應,伸出手,摁在女子的玉腕之上,細細地切起脈來。
鼻釘男見張凡的手指肚搭在女友的手腕上,緊緊地摁著,把肌膚摁出了一個小坑兒,便醋意爆棚,一把扯開張凡的手,吼聲震動整個診所:“你不會用聽診器嗎?”
張凡正待判斷出女子的病源,突然被打斷,不由得憋不住了:“不讓碰身體,看什麼病?就是到了哪家醫院,也得讓醫生摸!她現在心跳不到30下,屬於垂危狀態,你最好彆再這裡裝護花使者好不?乾擾了我的治療,萬一她死了,可彆特麼來訛我診所!”
鼻釘男並不服氣,正要繼續胡鬨,忽然猶豫了一下,強忍住吃醋心態,沒有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