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縣。你呢?”
“我也到水縣。”她猶豫了半秒,答道,隨即假裝把手伸去褲袋裡取手機,小手卻沒有伸到褲袋裡,反而伸到了張凡的腿上,輕輕地來回撫著,還有細細的手指慢慢點彈著,像一個音樂淑女在靜室裡深情地彈著鋼琴。
張凡腿上熱了一片,熱量從腿上向上發展,隨即帶動全身,臉上也熱了起來。
控製!
張凡極力用力,屏住神思,迫使自己看著窗外的景物,不往那方麵想。可是大腦做主身體不做主,漸漸地,還是有了那種獸性的衝動。
不好,被發現了太丟人了!
嚇得他趕緊翹起二郎腿,右腿蓋在上麵,用來遮掩住褲子上出現的尷尬形狀。
這個動作其實已經做晚了。右邊的少婦眼光早已瞟在褲子上麵,“地形地貌”的微妙變化,已經被她看在眼裡,她不禁微微一笑,柔聲嘲笑道:“先生很熱吧?要麼,咱倆換個位置,你到窗口來吹吹風?”
張凡是真想去靠窗的地方坐著,那樣的話,可以不受夾板氣,也可以被茶凡遮住自己的尷尬。
左邊的少婦一聽兩人要換座,情知右邊的少婦要把這個美男子讓到靠窗的位置來“獨享”,便在嘴裡小聲地哼了一聲,故意回頭向身後的座位望去,借機把秀發在張凡的臉上撫了一下,把香肩壓住張凡的胳膊,使他抬不起來。
張凡見狀情知這位置是換不成了,而且,他還有另一層的顧慮,如果站起來換位置,褲子上的尷尬就會徹底暴露出來。
“不,不換了,我在這很好。”張凡謝絕了右邊少婦的好意。
“先生做什麼職業的?”右邊的少婦見左邊的那位用肩頭控製住了美男,氣不過,便“熱情”地跟張凡攀談起來。
“我是醫生,在村裡開個醫務室,嗯,也算不上醫生,就是村醫吧。”張凡謙虛地道。
“你學中醫還是西醫?”
“中醫,中醫。”張凡感覺右邊的少婦那隻手在他腿上越發地不老實起來,生怕左邊的看見,內心更加不自在,說話都已經變了調,好像小偷在警察局裡受審一樣……
右邊的少婦狠狠地瞄了靠窗少婦一眼,對張凡獻媚道:“我有個同學的爺爺是老中醫,我媽多年的哮喘,被他開了兩副藥就治好了。中醫厲害。”
“嗯,中醫西醫各有所長吧,看你是什麼病,慢性病中醫擅長,急病和肌理損傷性的病例,還是西醫快捷一些。”張凡理性地說著。
“先生說話真有學問,醫術一定高。”右邊少婦搶著恭維。
“一般一般,就是看個頭疼腦熱的小病,混口糧食吃。”張凡繼續保持謙虛。
左邊少婦啟齒一笑,把藍色小衫領口揪起來搧了兩下,鬆開手時,卻是鬆開了一隻扣子,露出更多的肌膚來,“先生,我最近一直身體不適,你給我看看好吧?”
懇求的眼色加上挺直的胸脯隨車廂晃動,讓張凡無法拒絕,便壓住越來越重的呼吸,舒了口氣,打量幾眼,道:“大姐,你身體素質很好,沒啥彆的病,隻是需要注意飲食,多吃蔬菜,然後,脂肪肝會慢慢恢複的。”
少婦一愣,吃驚道:“你……怎麼知道我有脂肪肝?”
張凡當然無法承認自己神識瞳的秘密了,微笑搖頭,委婉地拒絕道:“這個,屬於醫家行規,不宜公開說明。隻要我沒說錯就好。”
少婦臉上現出崇拜的神色,歎道:“都說老中醫能察言觀色,沒想到,你這麼年輕,就有這麼高的醫術,簡直不可思議。”
話音未落,靠窗的少婦醋意大發,伸手拉了張凡胳膊一下,“光顧著說話了,你的冰棍化了。”
張凡一看,果然,自己手裡的冰棍融化著,一滴滴地往下淌著白色的水,有兩滴清晰地滴在靠窗少婦的腿上……她的長裙卷了起來,露出來的部分跟冰棍的雪白幾乎一個顏色。
“對不起,真對不起……我,給你擦擦吧。”張凡慌張地說著,掏出紙巾,輕輕替她擦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