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地聽見有人喊,好像是說誰誰上吊了!
涵花急忙跑過去,拉住張凡道:“小凡,村裡好像有人上吊了,你快去看看,好救人。”
“上吊?走!”張凡放下手裡的活,跟著涵花就往院外跑。
在街上遇到幾個人,都在慌亂地往一個方向跑。
張凡和涵花順著人們,竟然跑到了劉村醫家門前。
“是村醫。”
“是他,剛剛發現的,可是晚了,沒氣了。”
“劉村醫?他尋短見了?”張凡大吃一驚。
兩人走進院子裡,見劉村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雙眼圓瞪,雙拳緊握,口吐白沫。
劉村醫的媽媽伏在兒子身上,號啕大哭:“呀呀我的兒呀,你怎麼就走了呢……你一走,讓我和你爸怎麼活呀!還有你奶奶爺爺姥姥姥爺,你讓他們怎麼活呀……兒呀,你得罪了朱家,他們逼你,你為什麼想不開呀!你怕他們朱家乾什麼,咱平頭百姓,難道他朱家還敢來扒了咱家房子……”
張凡聽著這些話有些奇怪,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走到劉村醫麵前蹲下。
伸手試了試鼻息:無。
號了號脈博:無。
打開神識瞳,向心臟觀察:微動。
看來,還有救!
“阿姨你彆哭,靠邊站。劉村醫他沒死!”張凡道。
“沒死?你是誰呀,我不認識你。你給我寬心哪,謝謝你,可是,我兒……”
劉村醫媽媽哭到這兒,突然省悟,打住哭聲,驚問:“真的沒死?”
“真的,你配合一下,往邊上站站,再給他拿隻扁一點的枕頭來。”張凡囑咐道。
劉村醫媽媽驚喜得臉上已經沒了表情,答應一聲,連忙跑進屋裡,隨後轉出來,手裡拿著一隻枕頭,幫張凡把枕頭墊在劉村醫頭下。
張凡解開劉村醫的衣扣,雙手壓在胸前,對他進行人口肺部擠壓,幫助他恢複呼吸。
一下起伏,二下起伏……劉村醫呼吸沒有恢複。
張凡又用力做了幾下,試了試鼻息,仍然是遊絲一息也沒有。
一層汗珠從張凡頭上沁了出來,心裡嘀咕:正常情況下,我這小妙手配合《玄道醫譜》“調息順脈法”的按胸手法,應該馬上恢複呼吸的,今天這是怎麼了?
再耽誤一會,劉村醫血中缺氧,大腦細胞會死亡的!
難道,我必須對他口對口進行人口呼吸嗎?
張凡猶豫起來。
若是個大姑娘小媳婦俏寡婦之類,香噴噴的檀口,用人工呼吸法進行救治還比較能接受,甚至有些令人期待。
而劉村醫乃是一個成年男人,下得了口嗎?
另外,正式的人口呼吸,並不是口對口,而是中間墊上一個隔離帶的,以防傳染。現在手頭哪有那東西!
張凡忽然瞥見身邊一輛自行車,而自行車的輪胎癟了!
腦中一閃:何不用打氣管子!
“阿姨,快把打氣管子拿來!”張凡喊道,“涵花,過來幫忙。”
劉村醫媽媽立馬跑進屋裡,迅速拿來打氣管子。
張凡接過來,伸手一拔,將皮管子頭上的鐵夾子取掉,將管頭塞進劉村醫嘴裡。
“阿姨,你捏他嘴和鼻子,涵花,你聽我口令打氣……準備好了吧?”
“好了。”
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