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病例,我爺爺在世時,收治過六例,我父親在世時,也收治過三例。”趙老爺子的神吹毛病又犯了。
“治療效果如何呢?”由英循循善誘地問。
“全是手到病除!”趙老爺子神吹的毛病又犯了。
和大部分人一樣,門家慶也是對謙虛的人不信任,對吹牛的人相當崇拜,一見趙常龍如此自信,頓時如見神明,臉上立刻堆下無數謙卑:“老神醫,那就多多麻煩您了,請為公子治病吧。”
趙老爺子點點頭,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百寶箱,從裡麵取出一隻針盒,道:“這是我趙家祖傳六百年的五行針,一般患者,我是不舍得拿出來用的。”
張凡強力地憋住不笑,趙老爺子的那個“祖傳六百年的五行針”,那次已經被一個患者家屬給毀了,哪裡又出來一套?
“什麼?難道要給公子針灸?”歐陽闌珊驚叫起來。
“夫人,怎麼……”門家慶關切地問。
“家慶,你難道忘了,在京城,那個國醫也是用什麼祖傳五百年的神針,把咱們兒子捅了好幾針,結果沒有一點療效!”
門家慶似有醒悟,臉上神情起了變化,向趙老爺子問道:“你這……針灸敢保證能治好公子的病?”
趙老爺子非常機靈,見門氏夫婦懷疑針灸,馬上轉了話頭:“哈哈哈,門總誤會了!小兒癲癇,若用針灸,那是南轅北轍了!病情能不惡化?我剛才介紹針盒,那是為了展現我趙家上千年沉下來的醫術有多麼精絕。其實,對於公子的病,我趙家祖傳六百年秘不外宣的有一劑‘癲症百草金方’,服下後,定然見效,可以保證是藥到病除!”
趙常龍把吹牛當職業,吹了一輩子牛,已經改不掉這毛病了。
“啊!”門家慶臉上又是一喜。
“不過,此金方要根據病情不同,適當調節藥材成分,因此,我開方之前,還要給公子號號脈象。”
“可以。不過,這衛生條件……”門家慶看了看趙常龍的手。
趙常龍進門之前,已經在門外聽見了門家慶和張凡關於消毒之爭,因此心中早有準備,馬上從箱子裡取出一瓶酒精,倒了半瓶在手上,反複消毒,一邊斜了張凡一眼,譏諷地說:“小張,你在基層當村醫的習慣要改一改,畢竟,醫生這個行業,首要的任務是衛生!不衛生的話,一切都歸零!”
“啊?”門家慶又是尖叫一聲,衝林巧蒙道,“他,他竟然是村醫!”
林巧蒙已經不對門家慶報什麼希望了,因此也無須巴結他,很不客氣地道:“出身不論貴賤!我聽說門總出道之前是混街頭的。”
門家慶被這話一堵,一時不知怎麼應對好。
此時,趙老爺子已經消毒完畢,用紗布揩揩手,抓過公子的手腕,輕輕地把手指搭上去,半閉雙眼,煞有介事地號了起來。
大約過了五分鐘,終於鬆開公子的手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但仍然是微閉雙眼,一動不動,好象在思索什麼。
門家慶小心地問:“老神醫,病情如何?”
趙老爺子睜開眼睛,信心十足地道:“公子脈象中深層次的信息已被我捕捉到了,因此,我會對金方配方做出相當調整,這樣的話,隻服一劑藥,藥到病除!”
“真的?”門家慶相當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