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把此人招徠到我門下,那天下誰還敢有人對我不敬?
更何況此人可能身懷絕頂醫術!
想到這裡,門家慶快步走上前來。
隻見他滿臉堆笑,伸出雙手,衝張凡熱情道:“張先生,手下人多有不敬,還請海涵哪!”
張凡微微一笑,對於門家慶伸過來的雙手視而不見:“門總的手下,似乎要加強教育呀!在香州,是門總的地盤,怎麼都行。到了內地,最好收斂一點,否則隻有死。”
“張先生講得對,講得好!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們。”
“那好,下回再見麵,我會檢查你的教育成果。如果你手下還是這樣粗魯沒教養的話,我會親自出手教育他們。”
張凡說罷,輕輕一擺手,拉起林巧蒙,往外便走。
“張先生,請留步,犬子的病,還請張先生給看一看!”門家慶終於放下了身段,低三下四地懇求道。
張凡又是冷笑一聲:“公子的貴恙,本人無能為力,門總勢力滔天,還是另請高明吧!”
“張先生!”門家慶急了,不顧眾目睽睽,一把扯住張凡的衣袖,把腰彎到了九十度,一個鞠躬,道,“張神醫,剛才發生的事,全是我的錯!我向您道歉!還請您不記小嫌,為犬子治病!隻要治好了公子的病,多少錢我都會出!”
張凡厭惡地把手一甩!
門家慶感到滔滔力道如風而來,他身子向後一仰,差點摔倒。
“門總,彆老拿錢說事?除了錢,你還有什麼!”張凡冷冷地道,然後拉開大門,與林巧蒙一起走了出去。
留下門家慶,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。
“現在怎麼收場?”歐陽闌珊有三分埋怨地說,“除了張凡,還能找到其他醫生?”
門家慶不言不語,默默地回到房間,顯然是剛才的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: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麵,竟然被人譏諷,像一條狗一樣被張凡訓斥!
歐陽闌珊壓抑住內心對門家慶的不滿,輕輕走上前,撫了撫門家慶的頭,柔情似水地道:“家慶,彆灰心。”
“張凡不會回來了?你說呢?”門家慶問。
“我想,他會回來的。你記得在靈生寺,法乾大師贈送的讖語。”
兩人這次前來內地給兒子求醫之前,曾經拜謁了香州最大的五百年古寺的長老法乾大師,求法乾大師給兒子指條生路。大師當即擲出一簽,隨即脫口說出八字讖言。
“記得。遇江而止,下凡而安。”
“你細細想想,這兩句話,是不是應驗了?”
“應驗了?哪裡應驗了?”門家慶腦子裡仍然是一片漿糊。
“遇江而止,是不是到了江清,就到了地方?下凡而安,是不是我們要禮賢下士那樣來禮遇張凡,才能獲得平安?”
歐陽闌珊輕輕地就把八字讖言解釋開了。
“就是說,張凡的出現,是天意?”門家慶一怔。
歐陽闌珊點點頭。
“可是,今天發生的事,他會記仇的,還會給咱們兒子治病?”門家慶懷疑地道。
“我們在江清待一段時間,慢慢地找機會,我會會他,我不相信他是鐵打的人不動人。”歐陽闌珊道。
門家慶道:“看來,也隻有這一個途徑了。”
說著,輕輕地捎了她一眼,心裡暗道:你去會會他,怕不是給那小子送溫暖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