蜞蛇在金光之中扭身繞了幾圈,終於承受不住金光法力挾製,身子一挺,頹然向下降落,同時蛇身縮小、縮短,變成蚯蚓一般樣子,一閃,就墜入骰中不見了!
“抹地!你不是邪嗎?為何見了老子,一招就玩完?!”張凡嘲笑地拍了拍骰子,向骰子裡看了看,隻見骰子深處,小小的井蜞縮在角落裡,已經癱成一個小卷卷兒了。
張凡聽了聽四周沒動靜,便照原路走過去,跳出院子。
往家裡方向走過了一半條街,腳步猶豫:看看手表,時間未到,距離剛才出門隻有不到半個小時。
韓淑雲需要在浴缸裡泡一個時辰。如果他此刻回去,麵對浴美人,也隻有噴鼻血的份兒!
因此,最好是回避回避。
今晚天涼風靜,那就在村裡逛逛再說。
山村的夜,靜謐而神秘,了無月光,四周大樹遮天,更顯出幾分詭異。
靜悄悄地走在土路上,偶爾引來幾聲犬吠。
家家戶戶緊閉大門,估計這個時辰,各家宅子裡隻有三種男人:準備辦事兒的、正在辦事兒的和剛辦完事兒的。所以,家家都關著燈。
張凡暗笑一下,徑直往前走。
好久沒有在夜裡出來遛遛了,真好,空氣清新無霾,呼吸起來舒暢哪!
不知不覺,走過村路,來到村西頭。
遠遠地,看見前麵出現一線燈光!
那是鎮裡新建的種子推廣站的施工工地。
可能是擔心村民趁黑夜來偷建築材料,所以工地的大燈一直亮著。
張凡想了想,估計有打更的在那裡,反正沒事,去聊聊天也好。
走進用塑料布圍著的工地裡,隻見一處用預製板搭成的工棚裡,透出明亮的燈光。
“有人沒?”
張凡問了一聲,走了過去。
打更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也還沒有睡,正坐在一個馬紮子上聽評書,聽得入迷,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。
張凡走過去,拎過一隻馬紮子,在他對麵坐下。
老頭去張凡醫務室拿過藥,互相認識,所以也沒說話,一邊聽,還扔過來一顆劣質煙。
過了十來分鐘,老頭終於聽完了評書,把半導體放下,嘿嘿地笑問:“小張,怎麼,媳婦沒在家你睡不著覺?”
“嗬嗬……有點想媳婦,嘿……”張凡笑了。
“哈哈哈,你呀,也是自討苦吃。村裡男勞力跟建築隊去了省城,留下一窩兒沒主兒的女人,這是個機會呀!就憑你這帥小夥……又年輕又有錢,隨便一個眼神,就能勾搭一個村婦,還至於像現在這樣憋得半夜起來遛彎兒?”
張凡也不回答,心裡暗道:推倒留守婦女,雖然有“解人於急難、救人於燥火”之功德,但確屬“非君子所為”呀!辦那種事的,會損陰德。
並不反駁老頭,張凡微笑著,慢慢吸煙,轉個話題問:“大爺,你乾打更這行,有多少年了?”
“以前我是泥瓦大工,後來建築工地上扭傷了腰,不能乾重活,隻能打更,算來也有十多年了。”老頭說著,用拳頭敲了敲後腰眼。
“夜裡打更,碰見過什麼……”張凡用手指了指地下。
老頭一揮手,笑了:“碰見過!打更的誰沒碰見過那玩藝!”
“講講給我聽!”張凡興趣盎然地往前挪了挪馬紮。
“有一回……記得是大冬天,當時我在城裡一個高層建築工地打更。夜裡很冷,把我凍醒了,開燈準備找件衣服加上,忽然……”老頭似乎麵露恐懼,停頓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