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這場驚嚇,包媛無法完全恢複過來,也不說話,一臉驚色地坐在床上,像受驚的小花貓,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。
想到剛才的亂象,張凡坐到她身邊,輕輕撫了撫從浴巾裡露出來的玉臂,勸道:“包媛,我看,你還是彆兼這份職了,這裡是個大染缸,你潔身自好的話,是很危險的。”
包媛胳膊上被他撫得一陣陣麻木,慌亂而不舍地把胳膊縮回去,點點頭,柔聲說:“我聽你的!”
“如果你們生活有困難,我會幫助你們的。要麼,我想辦法幫你找個其它的活乾吧。”張凡見她答應得有點勉強,便安慰道。
“不想再麻煩張總了。”
張凡把經理叫來,跟經理說包媛不想在這乾了。
包媛本是這個場子裡排每一號的美人,有好幾個富豪在向經理預訂她,要給洗浴中心大的酬謝,眼下這棵搖錢樹要被這個顧客給領走了?
經理本想阻攔,但剛剛見識了張凡的神功,不敢說什麼,隻好當場把包媛的工錢給結了。
張凡和包媛穿戴完畢,走出洗浴中心大樓。
張凡的車已經找到了代駕,但他考慮到這麼晚了,不宜把包媛送回家,若是被她丈夫看見彆的男人送妻子回家,兩口子會鬨意見的。
於是,張凡用軟件叫了出租車,然後兩人站在路邊等車。
夜色朦朧,初秋的夜晚冷風吹來,寒意陣陣。
“阿欠!”包媛不禁打了噴嚏,身子抖了一下。
“你冷嗎?”張凡問道。
包媛點點頭,雙手抱著肩頭,縮在路燈杆之下。
借著夜色的掩護,張凡大膽地打開神識瞳,仔細地把她上下看了一遍,越看心中越是跳得厲害:活脫脫一條美人魚。
包媛一直低著頭,不斷地打抖。
張凡把外衣脫下來,輕輕地披過去。
“不不不,你會著涼的。”包媛揮手阻止。
張凡輕輕把她的手掰開,把衣服裹在她身上:“披著,彆感冒了。你要天天打工掙錢,感冒了不是事!”
包媛順從地讓張凡把衣服給她套上,她纖小的身姿裹在寬大的外套裡,顯得格外嬌小,一雙大眼睛裡的淚花,在路燈照射下閃閃晶晶。
出租車終於來了,包媛把衣服還給張凡,小聲顫抖地問:“張總,你……”
“說吧。”
她費力地咽了一下唾沫,兩條柳眉微微一展,顫聲問:“你能抱我一下嗎?”
張凡張開雙臂,擁抱住她。
她的身體猶如弱柳臨風,在張凡懷裡劇烈地抖動起來,小聲地哭了起來。
張凡低聲道:“對不起!我問你,你失去了這份工作,家裡的生活真的不會成問題?”
“……”包媛嚶嚶地哭得聲音大了起來。
出租車司機不耐煩了,從車窗裡探出頭喊道:“你們二位走還是不走呀?不走的話,也得給我起步費!我白白趕來了?”
張凡掏出二十元錢塞過去,把司機打發走,又問:“包媛,我感覺你好像有話要說?是不是有什麼事?遇到困難了嗎?”
包媛淚眼汪汪,盯住張凡的臉。
“說吧,我會幫助你的。”
包媛看著張凡,過了許久,突然爆發的喊,“我男人沒了!”
張凡不敢相信她的話,大聲地反問道:“這怎麼可能!”
“就是上個月的事情!”包媛悲痛欲絕,聲音哽咽。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好好的一個人,怎能突然說走就走!”
“可能是過度勞累,那天他從建築工地上回來之後,一直說胸悶,吃完晚飯,突然就不能說話了,等救護車趕來時,人己經……張先生,我命好苦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