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大少恐惶不堪,一雙鼠眼透出隻有被老鼠夾子夾住腿時才會有的目光,雙膝一彎,撲通跪下:“表弟!表弟這回是我的錯,給您上眼藥了!你是打是罰,我全挨著!隻是求求表弟,彆把我攆出江清回農村哪!”
“本來在農村種地最適合你,看在姑媽的麵上,讓你進城享幾天福,你給我捅出這麼大漏子,你說吧,怎麼彌補?”
由大少雙手伏地,不敢抬頭,顫抖地說:“表弟,那個張凡太厲害了,我手下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!”
“臥槽!”由鵬舉飛起一腳,將由大少仰麵踢翻,“你特麼沒本事你去惹人家?”
由鵬舉把這次洗浴中心出醜丟人的帳,全算到了表哥由大少身上,恨不得宰了這頭牲畜!
“表弟,你踹得好!多踹我幾腳,解解您的悶氣!”
由大少情知由鵬舉不會往死裡搞他,因此使勁討打,為的是表示自己的痛悔。
“哼,你以為我稀罕打你這個蠢貨?”
由鵬舉踢了一腳,心中氣消了一半,這才問道:“說,那個車手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由大少從地上爬起來,揉了揉差點被踢斷的腰,陪笑道:“表弟,這個車手有三件難事,必須解決。他的姐姐,跟我有那麼……那麼一腿。在我的……調教下,他姐有了那麼一口癮,沒毒資,欠下我好多毒債,已經牢牢地被我抓在了手心上。這個車手呢,在f4方程上得過分站亞軍,車技沒說得,絕對杠杠地!”
“他這些年賽車代言,賺點錢全都賭光了,還欠下東嶺市許老大上百萬賭資。這些日子,許老大三番五次派人到江清來,要卸掉他的一條膀子。他害怕了,找到我借錢。”
“另外,他這小子心最黑,他喜歡酒駕,前些天在馬路上開到了120邁,把一個斑馬線上的老頭給撞倒了,他看老頭沒死,便趁著天黑,把車倒回來,來回碾了三遍,把老頭壓成肉餅。”
“不想被路邊一個賣煙的人看見了,那人並不報警,而是用手機錄了像,然後找到他,向他要200萬交換那條視頻,他答應人家三個月之內湊齊二百萬……這三件事,逼得他必須在短期之內找到一大筆錢。”
“我跟他說,如果他能開車撞死一個人,就幫他把賭債還上,他姐的毒資也一筆勾銷!”
由鵬舉聽了,臉上漸漸露出得意的微笑:
這倒是個好主意。
目前就張凡的武功來說,派再多的人刺殺他也不會得手,反而落個死傷累累的後果。
開車撞!
“哼!”由鵬舉狠狠地自語道,“你張凡再厲害,你也是肉長的!汽車輪子下沒有武功高低!”
“表弟高見!”由大少巴結地道。
由鵬舉一轉念,皺了皺眉,“聽說張凡現在開了輛軍用路虎?”
“是的,這小子也不知從哪搞來的軍用車。”
“你那車手開什麼車?能撞得過路虎嗎?彆他媽搞個雞蛋碰石頭再次受辱!”
“表弟,這點愚兄已經想到了。”
“你……什麼辦法?”
“想要撞軍用路虎,那確實是找死。不過,車手的車已經經過加重改裝,準備以高速側向撞擊路虎,使路虎打不開車門,無法逃跑。然後用準備好的汽油桶扔到路虎上,把路虎變成一個大火球……”
由大少眉飛色舞地比劃著。
由鵬舉撇著嘴,想了一會,猛地一拍手:“乾!乾他一下,把張凡給我燒成灰,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!!!”
這時,由大少的手機響了。
他聽了一會,興奮地對由鵬舉說:
“剛剛聽探子回報,張凡今天晚上從省城回張家埠,沒有開路虎,而是大奔,路虎被他手下開到天健公司去了。這樣的話,我們更增加了幾分勝算!”
由鵬舉點點頭:“告訴車手,所有行動,必須在進入市區之前完成,行動過程,不得被路邊攝像頭錄下來……還有,完成任務之後,這個車手就成了我們的一塊心病,必須……”
由鵬舉說著,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。
“表弟,這個我早就有所準備!我們的人都布置在現場附近,任務一完成,馬上把車手解決掉,以除後患。”
由鵬舉微微一笑:“你特麼豬頭豬腦地,沒想到還有點術法。好好乾,以後可以提拔你在由氏集團任個職務!”
“多謝表弟栽培!”
由大少差點樂出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