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頗感奇怪:怎麼,她管涵花叫嫂子?
誰大誰小?
叫涵花為嫂子,是不是為了叫他為哥打伏筆?
這俊俏少婦,心思如絲呀!柔柔的,細細的……
張凡目光遊移,不斷地往她胸前掃,然後又如挨燙了一般馬上移開。
包媛胸前身上一陣熱一陣冷,渾身不自然,掩飾地拉開抽屜,從裡麵取出一隻紙包,一層層打開,露出一堆乾果。
“這是我家鄉來人帶給我的,叫山梨乾,很好吃。”
說著,尖起手指,捏了一隻,送到張凡嘴邊。
張凡不好推卻,剛要伸手去接,她卻用另一隻手攔住他的手,把梨乾向前一送,“吃吧!”
張凡隻好張開嘴,她尖尖兩指捏著,把梨乾放到他嘴裡。
味道確實不錯!
不過,她剛剛給孩子喂過奶,手上帶著的一股特殊的乳香氣則更讓張凡心頭一陣陣狂跳。
兩人心跳加速中,說話顯得相當不自然,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,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捱過了五分鐘,張凡擔心涵花過來找他,碰見了這場麵尷尬,便站起來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急什麼?來了就多坐一會兒唄!”
包媛一心不舍,眼裡情意綿綿,眨眨地竟然閃出淚光。
“下次吧,今天我是陪我老婆來看林院長,她們兩人在那邊聊天呢,我得過去了,不然她們一會找過來了。”
張凡知道隻有用涵花來做掩護,才能順利脫身。
也隻有這樣說,才能給自己鼓足脫身的勇氣。
“噢,你跟嫂子一起來的?”
包媛仿佛受到了打擊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那快過去陪嫂子吧。”說著,站起來送張凡出門。
張凡腿上有些“灌鉛”,沉重地走不動,心中極想多坐一會兒。
也許,猶豫的腳步被她看出破綻,張凡剛剛走到門口,忽然一雙柔軟的胳膊從身後繞過來。
包媛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後背上,臉部不斷地在他身上蹭著,喃喃地說:“小凡,以後抽空來啊!”
張凡心中狂跳,伸手解開扭在腰間的兩隻玉手,回身麵對著她,安慰道:“你在這兒好好過,有空的時候,我會來看你的。有什麼事,給我打電話就成。”
包媛點點頭,淚如雨下。
剛剛失去丈夫,內心掙紮與無助,此時的她,特彆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來靠一靠,而張凡就是這個“靠山”。
不過,在張凡的角度來講,此時與她接觸交往,有些乘人之危的內疚感覺。
可以幫助她,溫暖她,但不能……
張凡想著,掏出五千塊錢,塞在她手裡,“拿著吧,給你公婆郵去。”
說完,不忍心再看她淚如泉湧的模樣,轉身大步走開了。
正往林巧蒙辦公室走,段小茵打來電話。
她要張凡明天中午去省城找她,她帶他參加晚會的彩排。
張凡心中鬆了一口氣:聽段小茵的口氣,並沒有因為上次黃省長不生育的事生他氣。
第二天中午,張凡開車趕到黃省長家裡。
段小茵正在家裡描眉,聽見保姆說張凡來了,拿著描眉筆出來迎接。
照樣是一臉燦爛的笑意,把張凡領到化妝室裡,關上門,靜靜地看了張凡一會,忽然手一伸,把描眉筆遞過來:“來,遞我把這段畫好。”
一個大男人,怎麼能替女人描眉呢!
張凡搖了搖頭,“我不會。”
“你會。你在家肯定給你老婆描過。”
“我老婆是村姑出身,從不描眉的。”
“真不給我描?那我找王秘書來替我描,他可是一喊就到的!”段小茵假意生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