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張凡已經看得清清楚楚,便走上前,輕問道:“你怎麼哭了?”
“沒什麼,沒什麼,是不小心被洗池粉給碰到眼裡了。”包媛急忙遮掩地說。
“彆騙我!你當我沒看見嗎?快告訴我,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缺錢?還是有人欺負你?”
“不缺錢,你上次給我的五千塊錢都在呢。也沒人欺負我。林院長對我很好。”
張凡轉身便走,一邊走一邊說:“算了,既然不跟我說實話,我也沒必要問你那麼多!”
見張凡“生氣”了,包媛急了,忙扔下手裡的拖把,上前一把拉住張凡的胳膊,哭道:“張總,張總對不起,你彆生我氣。”
張凡停住腳步,回身問:“你跟我講,到底你為什麼哭?”
見張凡離自己很近,包媛不禁有些害羞,低頭檢查胸前的扣子。
由於幾個小時沒給孩子喂了,雙峰脹得堅挺怒突,前襟上浸了兩塊漬跡。
她忙把被撐開縫的前襟往一起對了對,勉強掩蓋住,紅著臉說:“我弟弟,他……”
隻說了三個字,便低頭哽咽起來,說不成話來。
“你弟弟怎麼了?”張凡扶住她雙肩問道。
唉,這瘦削的雙肩,這麼柔弱,卻要承擔這麼沉重的生活重擔!
一股憐憫,頓時升上心頭。張凡不由得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肩頭,感到她的身體軟軟的,很有彈性。
“張總,真丟人哪……我弟弟……戒毒院那邊來電話,我弟弟的住院費用又用光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張凡神色大變,“你弟弟進戒毒院了?”
“已經進去三個月了。”
“三個月?什麼可能三個月?”
張凡知道這裡的知識:人體的生理毒癮,會在20多天內戒掉。
而精神毒癮,剛很難戒掉。
戒毒院是戒生理毒聞的,怎麼可能三個月?
不科學呀!
“一直戒不掉,錢花得流水似地……”
花錢如流水!
張凡一下子醒悟過來了:怪不得包媛去洗浴中心當按摩女!
原來是為了弟弟戒毒呀!
“為啥戒了三個月還不見效?一般二十一天就可以的!”張凡大聲問。
“誰說不是呢!不但沒戒掉,反而越來越厲害了。”
“院方怎麼說?”
“戒毒院長說,我弟弟是深度毒癮,還要再戒三個月才行。”包媛一臉苦相地道。
張凡想了一會兒,“需要多少錢?”
“我昨天把你給的五千元給交上去了,剛剛戒毒院長打電話過來,說我弟弟昨天晚上毒癮重度發作,在搶救室搶救十二個小時,五千塊不但花掉了,而且欠費三千元,要我馬上籌款,如果不及時籌款的話,就撤掉治療措施,和精神病人一起關在小號裡。”
張凡聽出話裡味道不對:這什麼戒毒院?聽著像打劫的!
“我陪你去看看他,順便把欠費給交齊了。”張凡壓住怒火,輕鬆地道。
“張總,那……太麻煩你了,又得讓你破費了。”包媛感激涕零地看著張凡。
“彆說這些了,救人要緊。你馬上回屋換下工裝,我去跟涵花和林院長說一下。”
張凡回到院長辦公室,把包媛的事簡單說了一下。
林巧蒙和涵花談興正濃,巴不得張凡彆來打攪。涵花便對張凡說多給包媛一些錢,然後便叫他快去快回。
張凡出來時,包媛已經換上了新衣服在走廊裡等他。
因為剛給孩子喂過,所以雙峰也比剛才稍稍平了一點,不過在薄衫下,顯得更加柔和了許多。
走到大奔車門邊,包媛猶豫地問:“你,你夫人……不會有意見吧?”
“不會,她跟林院長聊得起勁,巴不得我不在身邊呢。而且,她剛才囑托我多給你錢。她人不錯,你彆想多了,上車。”
在去往戒毒院的路上,包媛給張凡講了事情的原委。
包媛隨老公從家鄉來江清市打工,夫妻雙方非常努力,每年都能攢下一些錢,日子漸漸過得好了起來。
家鄉有個弟弟,高中畢業在家沒事乾,家裡地又少,爸爸媽媽便讓他來江清找姐姐。
這個弟弟人挺聰明,學習成績也可以,本來考上了縣城中學,因為交不起太多的苛捐雜費,才退學了。
包媛這個當姐姐的,一心想讓弟弟有點出息,便讓弟弟半天在工地打工,半天去學函授大學。
三年下來,弟弟考過的各科成績都是優良,眼瞅著就要畢業了,而且跟一家大公司簽了畢業用人合同。
就在這時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