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裡，張凡內心不禁一陣寒冷：原來，天際集團卜興田一直在暗中嚴密地關注著我呢！
昨天，我失了武功，他們竟然馬上就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，派人來試探我的虛實。
審訊完之後，鄒方叫人把山寨戰靴帶下去，屋子裡隻剩下他們二人。
鄒方問：“小凡，要不要警告他，不準泄露了你失去武功的真相？”
張凡搖了搖頭：“沒用了。藥材一條街上那麼多人圍觀，天際公司不可能就派他一個人跟蹤我，肯定有配合呼應的人。現場的事，天際早就知道了，沒法隱瞞了，還是放這小子走吧！”
“放走可以，”鄒方伸手輕輕撫摸著張凡臉上的傷，心疼地道：“但是，他把你打得不輕，我不能輕易便宜了他，必須十倍叫他償還。”
“鄒姐，沒事，這傷很快就好的。”
鄒方冷笑一聲，“他這種人，不給他點苦頭，他以後還會出去害人。”
說著，按了一下桌子下麵的鈴。
值班警長走進來，畢恭畢敬地請示：“局長，有什麼指示？”
“剛進來那小子……”鄒方欲言又止。畢竟，這種話，如果從一個領導嘴裡直接說出來，是不太適當的。領導的意思，此時需要下麵人去揣摩清楚才是。
警長是乾嘛吃的？
不然的話能當上警長嗎？
他早就看出來張凡和局長的關係不一般。
這個山寨戰靴把局長的朋友給打了，怎麼處置，難道還要局長明說嗎？
警長狠狠地道：“鄒局，這小子破壞社會治安，影響太壞了，現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，說流瑉在藥材一條街當街鬨事沒人管。給咱們局裡抹黑了。而且，直到現在，還在那邊大罵警察，相當地不老實。”
“既然不老實，你們今天晚上把他安排安排。”
警長是整人的老手，一遇到整人，手頭發癢，馬上會意一笑，鄭重地道：“局長放心，這事交給我。我手下幾個協警最會乾這活，保證叫這小子外傷一點沒有，內傷一點不少！”
“不準亂來！注意政策，人，要明天早晨活著放走！”
“是。局長，我們會掌握分寸的。”
警長走後，張凡和鄒方回到鄒方辦公室。
鄒方拿出藥包，細細地給張凡臉上的傷口消毒敷藥，眼裡滿是疼愛，輕輕道：“小凡，這事怪我呀。”
“怎麼怪姐？”
“昨天晚上，老吳從餛飩館現場回家後，跟我說，從現場的情況看，張凡的武功已經沒有了。當時，我們兩人都很擔心你的安全，因為你的仇家太多。今天上午，我正想打電話給你，想派幾個便衣保護你，正趕上市裡有個會，把這事給耽誤了！沒想到結果真的出事了。”
鄒方一邊說，一邊淚眼汪汪，用柔軟的雙手捧著張凡的臉，道：“小凡，彆怕，你沒武功了，還有姐呢。姐有槍，誰敢找你麻煩，彆說是天際集團，就是他姓孟的市長，我也照樣一槍崩了他！”
“怎麼，方姐，孟市長的事，吳局跟你說了？”張凡想起昨天晚上孟市長命令警車攔路不放路二逃跑、想借機害死張凡的事。
“當然了。老吳氣得不行！現場所有警察都看明白了！孟市長是要借機害你呀！你上去替換了孟津妍，他孟市長馬上翻臉！他明擺著是要激怒路二！要不是你把路二搞定，路二肯定對你下手！”
張凡無語。
“你真傻！”
鄒方說著，輕輕把手指插進張凡的頭發裡，慢慢搓著，“你當時已經沒了武功，為什麼舍命去救那個姑娘？當英雄也沒有這麼當的！是不是你跟她有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