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張神醫,你這樣說話,是瞧不起我怎麼的?有事就說嘛,我就一個‘辦’字給你。”徐主任相當豪爽。
“徐主任,是這樣。我一個好友辦了個櫻園山莊,山莊裡有一個藥膳館,我在裡麵也有一些股份。剛才聽經理說,今天下午,藥膳館出了食品衛生方麵的事故,有人給捅到了你們省城晚報那裡,有這事沒?”
“是呀,有這事。我手頭正拿著這份報道呢。是一個江湖術士舉報的線索,我們記者部一個記者去現場采訪了,拍了照,發了文,我正在審稿,準備明天晚報頭條呢。”
“你看……”
“張神醫,這還用看嗎?撤了就完了。沒事,撤了。彆的事我管不了,這事我是主管!誰也不用請示,稿件直接刪除掉就完事了!”
“那太謝謝你了,哪天,我和山莊錢總一起請你吃飯。”
“哈哈,吃飯,那是必須的,不準失言喲!”
張凡聽了,心情大好,轉而又撥通了錢亮的手機:
“錢叔,省城晚報那邊,我找了記者部的徐主任,他把稿件撤了。”
錢亮大聲道:“靠!小凡,你好大力度!這個徐主任,我剛剛找了省裡一個廳長給他打招呼,要把報道撤掉,結果這個徐姓的鳥都沒鳥廳長。你怎麼一說就通?我是服你了。小凡,你知道嗎?這事一見報,山莊的生意得損失一大半!你小子可算把我給救了!”
張凡謙虛地道:“以前,我和他有點交情,所以,剛才一提這事,他挺給麵子。這說,哪天我和錢總請他吃飯,他挺痛快地答應了。”
“豈止是請吃飯,這個,要重謝,知道嗎?重謝。”
第二天上午點鐘,張凡趕到藥膳館。
店前冷冷清清的,門前沒有一輛顧客的車輛,門上掛了一塊休業的牌子,張凡轉到後院,走進包媛辦公室。
辦公室裡圍著幾個副經理和大堂經理、後廚大師傅。
大家都麵露愁容。
畢竟,這飯店如果出事了,這些人的飯碗也都砸了。誰家沒有老小等著這點工資養家呢!
“為什麼要休業呢?”張凡問。
“我跟錢總、孔總商量結果是,擔心再出事擴大了負麵影響,所以暫時休業找原因。”
包媛精神有些萎靡,因為出了這件大事故,昨晚一夜沒睡好,看上去花容失色,說話聲音也沒有勁。
“是藥膳中毒嗎?”張凡問。
“不是中毒,張總,你看……”
包媛說著,打開一隻塑料袋,指著裡麵的東西給張凡看。
張凡看了一眼,有點惡心:塑料袋裡麵趴著著十來隻黑黃色的大蜂。
這種蜂不是蜜蜂,甚至不是馬蜂,當地人管它叫“地雷蜂”,它一般不吸食花粉,而是喜歡在臭水溝裡叮咬汙物。
不過,近些年來,由於城鄉衛生狀況大大改善,明溝漸漸罕見,這種地雷蜂也很少見了,尤其是山莊這一塊,根本沒有臭水溝,哪裡來的這麼多地雷蜂?
“是在飯菜裡發現的嗎?”張凡仔細地查看了蜂子,已經被湯水泡得肚皮鼓脹,微微發白了。
“是的。大部分是從飯菜裡發現的,有幾隻是在空中飛著,被店員用蒼蠅拍子打落的。”包媛道。
張凡倒吸了一口氣,擰緊眉頭細想:奇怪!
“昨天的顧客,我們都給退了款。不過,影響已經造成了。我對不起錢總,也對不起張總。”包媛無比痛心地說著,深深地低下了頭。
“先彆忙著談責任,我問你,這地雷蜂,最先發現的是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