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麼一說,我已經猜到了,這個人是你們台裡的台長吧?”
張凡眉頭一皺,一字一句地問道,眼裡已經是怒火外噴了。
青萊輕輕地點了點頭,見張凡眼裡噴火地看著自己,誤以為他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,急忙含蓄地伸出雙手,把搭在文胸上的衣服拉下來,輕輕遮住腹部一半,語調非常淒楚:“是台長,卜台長,卜常順台長……”
“卜常順?”
這個名字,張凡好像是聽說過,是周韻竹無意間說過一句,說卜興田有個表弟,在省裡文宣係統。
“嗚……這個姓卜的不是人,是條狼。他仗著他表哥的勢力,仗著他跟上麵的關係,在台裡一手遮天,獨斷專行,想整誰就整誰,想睡誰就睡誰。台裡的女人,五十歲以下的,都是他的後宮嬪妃!哪個月,沒有幾個去醫院打胎的?台裡女人的孩子們,估計不少是他的兒子!”
“她們就沒反抗過?是不是很享受?”張凡不解地問。
“反抗?誰要是稍有不服,不是開除就是降薪降職,真正敢跟他較量的幾個人,都被他弄殘或者弄監獄裡坐牢去了……”
“弄殘?可能嗎?直接把人打殘?”張凡問道。
“他怎麼會直接出手?他表哥手下有龐大的打手團隊,隻要誰敢跟他炸翅兒,準沒好。有個副台長,舉報他私吞公款500萬,上麵來人查了一陣,沒找到證據。調查組剛剛撤走,副台長就在下班的路上被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麵人打成植物人,案子至今未破。其實,誰都心裡明鏡似的,這事就是卜常順乾的。”
浩浩宇宙,朗朗乾坤,我大華國之境內,竟然有這樣的魑魅魍魎橫行街市!
簡直是禿子打傘——無法無天了!
一股強烈的怒火,從張凡胸中升起,竄到麵門,他臉上漲紅起來,仿佛每根毫毛都在呐喊!
張凡厲聲問道:“難道就沒人動得了他?不會吧?你們電視台是富得流油的單位,沒有硬門子,進得去嗎?台裡的員工哪個好惹?”
青萊輕歎一口氣,道:“確實像你說的那樣,電視台這個地方,沒有硬門子,你再大的本事也進不去,裡麵的人個個都不好惹。可是,卜常順有黑道背景呀。”
“黑道背景?”
張凡暗道:莫非是卜興田給卜常順助力?
“對。他那個表哥,就是省裡天際集團的老板,手下有強大的勢力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在咱們省裡,除了黃省長,誰都懼他三分!他想整誰的時候,或者派人動手動刀,或者收集誰的資料,真真假假地往上舉報,把你的官位給拿掉,誰不怕他?”
“你說的這個我理解,可是,電視台的女人未必都有官位,也沒機會貪腐,怎麼會怕台長這些手段?”
青萊再瞥張凡一眼,感覺他萌萌的好可愛,含笑道:“你白當了婦科醫生,對女人你其實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女人?”對於搞定了這麼多女人的張凡來說,在這方麵向來是比較地有些自負的,因此對青萊的評價大感驚奇。
青萊又是微微一笑:“職場中的女人,被上司潛一下規則,是常態,不必大驚小怪。你想想,哪個女人被外麵的男人搞了,會回家告訴自己的老公?她們要麼是偷偷樂,很享受;要麼是係上褲帶忍氣吞聲。這種事張揚出去的話,吃虧最大的是女人自己!”
這一點,張凡從未想到過。
還真的長了點了見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