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人不好,這個場合,隨便動手,顯得特沒教養!”張凡輕輕往前一送,隨即鬆開手。
年柯受到一股強大內力衝擊,站立不穩,一個屁股墩,跌坐在地上。
“啊!武功厲害呀!”
“沒看出來呢,年公子不是對手呀!”
一陣小聲的議論。
沙莎滿臉得意,笑對聞歡歡,怪聲怪調地道:“歡歡,你老公體格不行呀!男人嘛,總是要能打的!這個樣子,像蔴杆似地,看著讓人心酸惡心。”
“哼!”聞歡歡一臉土灰,跑過去,扶起年柯。
年柯勉強站起來,腰都快斷了,為了麵子,作出要衝向張凡的姿態,嘴裡大叫著:“姓張的,我今天非廢了你不可!歡歡,你彆攔我!”
聞歡歡拉著他,他便假裝被她拉住不能動彈,站在原地自發狂。
彭處把煙頭狠狠地一摁,站了起來,走到年柯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示慰問,笑道:“彆在意!他們鄉下人莽撞,看我的,我叫他吃點苦頭,幫他長點記性就好了。”
說罷,卻不敢靠近張凡,離開遠遠地,掏出手機,拉長官腔道:“王總嗎?對對,是我……派幾個人過來,馬上過來,這裡有鄉下人鬨事……對對,一線天一線天。”
然後,放下手機,重新坐下,一臉的自得,衝年柯招招手:“來來,咱倆繼續喝,王總的隊伍馬上就到。”
年柯坐回到彭處身邊,他右手已經全然失去知覺,隻好用左手給彭處倒了酒,然後狗仗人勢,抬頭衝張凡道:“村醫,你最好彆溜走。”
“酒沒喝完,我乾嘛溜走?”張凡一笑,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,“來,沙莎,咱們耐心等著,等彭處的‘隊伍’來。”
“來,老公!”
房間裡的人都不作聲,靜靜地等待著大戲上演:
這回張凡惹事了!
彭處叫保安隊過來,他一個人再厲害,好虎架不住一群狼,肯定被打殘了。
有幾個女生相當心疼地看著張凡,示意他趕緊逃走。
張凡隻當沒看見,繼續慢慢喝酒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,一個年紀稍大的女生終於忍不住,走到沙莎跟前,道:“沙莎,聽姐一句話,讓你老公跟年公子、跟彭處道個歉,大家都是同學,何必鬨得這麼緊張?”
“道歉?”沙莎憋不住樂了,看了一眼張凡,笑問,“小凡,你需要跟彆人道歉麼?”
張凡眨了眨眼,含笑道:“道歉?可以。”
年柯得意地一笑,對彭處道:“彭處,鄉下人進城,不懂規矩,惹了事又怕事,看看,這小子已經尿了不是。”
說著,滿滿地倒了一杯白酒,“呸”,將一口濃痰吐到酒杯裡。
這個動作把所有人都弄愣了。
年柯站起來,左手端著杯子,大步轉到張凡麵前,把杯子往張凡麵前一頓,大聲道:“村醫,以後再來京城,要記住一點,這裡是天子腳下,隨便從大街上拽個人,都比你們鄉下人高貴多少倍。今天,你惹到了我,沒關係,可是你惹到了彭處,這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了。來,把這杯酒乾了,我保證彭處不會追究你。”
張凡笑看了酒杯一眼,似乎有些為難,“這……”
“快點喝了,一會王總的人一到,恐怕你想喝都不讓你喝了!”年柯臉上已經是意氣昂揚了。
張凡猶豫了一會,很不情願地端起酒杯。
年柯很得意地看了沙莎一眼,意味深長地道:“女人,要學會跟什麼樣的男人,否則的話,是很丟麵子的。”
沙莎一笑,愣愣地問張凡:“小凡,我跟了你,很丟麵子吧?”
“不會吧,”張凡站了起來,輕輕道:“沙莎,如果有人把酒弄到襠裡,那才丟麵子呢。”
話音未落,突然出手,抓住年柯褲帶,“來吧,讓它也醉一回!”
說著,把酒杯往褲帶裡一塞,一杯酒全部灌了進去!
烈酒刺激,年柯身子一彎,後退兩步,靠在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