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一陣喝聲,門開了,一大群保鏢呼啦啦衝進辦公室,有的手舉電棍,有的拿著一米長的方頭大砍刀。
張凡湊近鞏夢書的耳邊,小聲問道:“鞏老師,開打嗎?”
鞏夢書心裡明白,以張凡的實力,對付這些保鏢根本不在話下。但鞏夢書不是一個喜歡打架的人,更看不得血腥場麵,便小聲對張凡說道:“我們先離開這裡,回去後要我父親給有關部門打電話。這筆賬,咱們慢慢跟他算。”
張凡壓抑住心裡的怒火,無奈地說:“那就先走吧!”
兩個人轉身向門外走去。
“慢!”老板在身後狠狠地喊了一聲,“我剛才已經說過,跪下給我磕幾個頭,然後滾蛋,難道是我說的不清楚?還是你們兩個耳朵裡塞了驢毛?”
“嗯——?”張凡回過頭,看著老板那副醜惡的樣子,恨不得衝過去,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胳膊腿都卸掉。
“小凡,不要動手。”鞏夢書分明看見了張凡眼裡的殺氣,便拉了張凡一下。
張凡心想,如果動手的話,鞏楚書肯定難以接受那血腥的場麵,要是他老人家因此受到驚嚇,反為不美。猶豫了一下,伸手從懷裡摸出幾根細如發絲的毫針,手腕一抖,向老板甩去。
老板隻覺得胸口一麻,身上幾處大穴已經中了針。
他觸了高壓電一樣,一動不動,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來。
張凡回身,對鞏夢書說道:“鞏老師,我們走吧!”
一群保鏢嚇得向兩邊分開,給張凡和鞏夢書讓開一條路。
走出拳場,坐在汽車裡,張凡說道:“鞏老師,我感覺這個老板說的其中一句話,還是有些啟發的。”
“哪句話?”
“他說,這件事情的後邊背景很深。”
“哦,”鞏夢書沉吟了一下,點點頭,深以為然,“你說的對,有些涉外事件本來很容易解決,可是一到具體損傷,管事的人受了對方賄賂,或者上麵有人怕引起國際影響,於是,基層警察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,要麼就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表麵上把對方逮捕,然後偷偷的把人放了。”
鞏夢書說的這些,張凡在報紙上、媒體上也見過多次,早就心懷不滿,沒想到如今自己也碰見了。
“看來,通過正常渠道解決這件事情,比較費力氣,必須得驚動鞏老將軍才行。可是,鞏老將軍年紀大了,這種事來麻煩他老人家,不太值得。鞏老師,外國人不仁,我們也不義。還是我親自去找這個保羅,給他點顏色看看。這口氣如果不出,保羅一旦回國,我會窩火死了。”
鞏夢書想了一會,道:“好吧。但你要注意分寸,教訓夠了就行,讓他們知道我們國人不好惹。彆把保羅打死了,打死了不好收場……我看哪,還是我們兩人一起去好,我怕你摟不住火。”
張凡冷笑一聲:“我不會把他打死,但讓他求死不得!鞏老師,這件事,我不想把你牽涉進去,一但你牽涉進去了,被媒體小記們人肉到了你家的背景,又會大作文章,那樣,會影響了鞏老將軍的清譽。所以,我一個人去就行。”
鞏夢書搖了搖頭:“這個,倒是不怕的。”
張凡佩服地點點頭,笑道:“好,我們倆先去吃午飯,酒足飯飽,去會會這頭北極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