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塊傷痕並不是太深,小妙手撫摩幾遍之後,一塊硬痂輕輕脫落。
“天道地君,攝鬼伏陰,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……”
張凡為了鎮定下來,嘴裡一遍又一遍地念叨這道鬼骰咒。
他自己清楚,這道咒語與恢複肌理風馬牛不相及。
但為了寧神,也隻好這樣瞎念一通了!
一邊亂念,一邊手上又是十幾圈發功,古元真氣源源進入傷痕之處,在肌膚之下改天換地,將受傷的細胞恢複,並且迅速生長出新的細胞填補損失的肌膚……
五分鐘之後,傷痕漸漸地平複了。
張凡手上感覺傷痕之處與周圍的皮膚毫無二致了,這才鬆了一口氣,道:“好了好了。”
“真好了嗎?”秦小微臉色紅紅,輕輕問道,但是她的雙手,卻是緊緊地抓住張凡的手腕,生怕他把手抽出來。
抽了一下手,她狠狠地握著他的手不動。
張凡苦笑了一下,“你若是覺得好了,你就鬆開手;你若是覺得需要繼續治療,那就再治一會。我真是服了,哪有你這號患者!不給診費,還這麼霸道。”
秦小微哼了一聲,“繼續治療!”
說著,把張凡的手往傷痕之外的地方移去。
張凡欲罷不能,欲進不得,鬼骰咒已經不靈了,他又改念:我是醫生,我是醫生……
以往,給女患者治療婦科疾患時,張凡往往采用“我是醫生”這句護法大訣,在關鍵時刻大多能化險為夷,使局麵保持和平。
可是今天,這大訣卻不靈光了。
難道,就這樣淪陷了?
張凡問自己。
幾分不甘,幾分竊喜,更多的是幸福和無奈。
正在這時,隻見一輛捷豹從對麵開了過來,向張部長家大院裡拐去!
張凡眼尖,立即發現捷豹裡坐的那小白臉!
“鬆開手,治療結束。張安來了。”
秦小微手一鬆,張凡趁機把手從傷處移開並抽出來,小聲道:“你下車回去吧!”
秦小微此時的情況遠比張凡嚴重,她閉著眼睛,喘了幾口氣,這才勉強地直起身子,把胸前的扣子係上,回身從後座拎起鳥籠子,一邊往車下走,一邊回頭說道:“剛才你可答應我了!我的身體你都要管!”
“確切地說,我答應的是管你全身的傷痕。”
“死相!心口不一!”秦小微嬌嗔地罵了一句。
“你快走吧!不然張公子會教訓你的。”
“我怕他?怕他我就不叫秦小微!他就是一個白臉秧子!”
這時,張安已經從捷豹裡跳了出來,快步向這邊跑過來。
他看見秦小微從張凡車裡出來,臉色緋紅,衣服扣子還係錯了一個,露出了胸前一線肌膚,立刻什麼都明白了!
一下子跳到奔馳前邊,手指著張凡大罵道:“小子,你賊心不死啊!竟敢到我們老張家來刨食吃?簡直是活膩了!”
張凡從車窗裡探出頭來,冷冷地回敬道:“癟三兒,趕緊給我滾開!”
“靠你祖宗!我今天要是不砸了你這破車——”說著,低頭向路邊的草叢裡到處尋找,要找一塊石頭。
張凡冷冷笑道:“不要找了,這種高檔小區裡,哪能讓你隨便撿到磚頭啊!趕緊從我麵前閃開,給我讓路,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我敢軋死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