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正是季局長。
他極為憐惜地把手在那塊腫塊上撫了又撫,還用手指彈彈摁摁,把玩一番,口氣著急地問道:“要麼,去醫院看看?”
“季叔,我把你從局裡叫回來,難道是為了讓你送我去醫院?我自己沒長腿?嗚嗚嗚……我不活了……”柳月花扭著身子,哭聲更大了。
季局長暗暗歎了口氣,又勸道:“有事說事,該怎麼辦怎麼辦,要麼,報警吧,讓警察把他們倆抓起來?”
對於報警,柳月花根本沒自信。
她心裡明白,當時在大廳裡,兩次都是她主動進攻,對方隻是還了手而已,要是叫起真來,警察一查大廳的錄像,弄不好犯事的是她而不是張凡和趙穎。
“報警?你一個大局長,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,你不替她出氣,反而推給警察!你好意思說出口嗎?彆人不笑你是縮頭烏龜嗎?”
柳月花連諷帶刺,一連串的哭罵向季局長潑去!
她越哭越慘,像是死了爹娘,又像是專業哭喪員,兩眼哭紅,像兩隻爛桃,披頭散發,衣衫淩亂,但卻不忘了故意現出半邊山峰給季局長看。那是她在他麵前撒潑的資本。
柳月花和季局長互相稱叔稱侄女,但事實上,兩個人認識還不到三個月,柳月花先前是省城一家大酒店的服務員,那天,她去季局長房間打掃衛生,兩人眉來眼去,一拍即合,當天夜裡就滾了床單,成就了一段孽情。
季局長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美女喜歡得不得了,把她帶回江清。
表麵上兩人互稱叔侄,為的是掩人耳目,背地裡,他把她安排在新買的一套住宅裡,金屋藏嬌,一有空,就來這裡與她幽會。
前些日子,柳月花嫌呆在家裡鬱悶,鬨著要出去工作,而且要體麵的工作。季局長想來想去,便給周韻竹施加壓力,把她安排在周韻竹的公司裡當秘書。
其實,柳月花識字不多,彆說起草商業文件,就是念文件都念不太懂。而周韻竹安排她當秘書,不過是給季局長麵子而已,其實她隻能做些收發信件的簡單工作。
季局長被她罵“縮頭烏龜”,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,問:“這事我可以替你出頭,但你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講,那兩個人為什麼打你?恐怕你……”
季局長知道,這個柳月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,上次他開車和她去休閒山莊,她因為一個小孩碰了她一下,那小孩的媽媽本來給她道了歉,可她不依不饒,不但破口大罵,還一腳把那個少婦踢進湖水裡,差點淹死。當時小孩的爸爸和一夥朋友要打柳月花和季局長,多虧季局長打電話給警察局,警察局通知休閒山莊老板,老板息事寧人,出麵給那家賠了一筆錢,才了事。
“這回可不是我主動惹事!我們公司一個女的,特浪,上班時間也忘不了跟客戶胡搞,被我發現了,批評她幾句,她和那個男的惱羞成怒,就把我打了!事兒,就這麼簡單!”柳月花滿嘴胡言地說著,眼睛裡充滿了仇恨。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