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方拿在手裡，左看右看，啟齒一樂，“嗖”扔回給張凡：“你喜歡打麻將呀！”
“神器，肉眼凡胎看不懂。”
張凡也不多解釋，把骰子收起來，兩人匆匆吃完飯，便開車向中醫院奔去。
苟院長正坐在辦公室裡發愁，見張凡來了，神色寬慰一些，因為張凡總能創造奇跡，他來了，相當於救星下凡，緊握著張凡的手：“張神醫，全靠你啦。住院病人聽說有鬼，十成跑掉九成，明天上午不解決問題，住院部空了！中醫院的效益也基本就倒台了。唉，我剛剛上任不久，就出這事……”
“嗬嗬，苟院長放心，我和鄒局這不是來了嗎！”
“需要我們中醫院配合嗎？比如人手？”
“叫醫務人員都躲開，我和鄒局長過去就行。”張凡胸有成竹地道。
苟院長忙叫人把病房走廊裡看守的幾個保安撤了出來，而張凡和鄒方步行來到七樓。
“為何不乘電梯？”鄒方費力地爬樓梯，有些氣喘地問。
“鬼魅作崇，多躲在角落裡，電梯間上通陽，下通陰，是鬼魅最喜的藏身之處，且空間狹小，易於對生人作崇，躲開為妙。”
鄒方香舌一吐，“聽你這麼說，我總覺得電梯頂上有兩隻眼睛看著，以後我天天爬樓梯！”
“爬樓梯鍛練臀部，是項很好的運動。”
“我心裡嚇得嗵嗵跳，你還有心開玩笑？”鄒方白了張凡一眼。
“我這不是幫你放鬆精神嘛。”張凡笑道。
兩人一口氣爬到七樓，向鬨事的病房走去。
此時，七樓的住院病人都跑光了，樓道裡空空如也，靜悄悄地連走步聲都能聽得見：“噠噠噠……噠噠噠……”
昏暗的燈光下，走廊裡看上去非常森人。
鄒方一手握槍，一手攬著張凡，身子緊緊貼著，聲音有些顫抖：“小凡，你真會捉鬼？若是不會的，可彆逞能呀！”
張凡伸出手指，在她腰間細皮膚上擰了一下，“彆出聲。”
兩人慢慢向病房走過去。
708病房，房門緊閉，房內關著燈。
從門上的窺視窗向裡麵看去，朦朦朧朧，隻能看得見兩張病床。
一張空著，另一張躺著一個人，用被子蒙著頭，一動不動，看上去跟停屍間的僵屍似的。
從被子的形狀可以看出，此人身形瘦小，雖然看不見臉，但可以判斷出是仰麵躺著。
鄒方握槍的手微微出汗，手指勾在扳機上，保險已經打開，用肩膀碰了碰張凡，把嘴貼在他耳朵邊問：“彆進去。我先一槍崩過去探探路？”
“不行。要是活人的話，豈不打死了？”張凡搖了搖頭，一手捏著鬼星骰，另一隻手輕輕推門。
“吱呀——”
一聲細長的門響。
門開了。
張凡隨手把鄒方向自己身後一推，向前站了一步，把她擋住，同時打開神識瞳，細細向被子看去。
被子下似有形又有無形，像霧像煙，不知是什麼鳥物！
張凡的神識瞳提升之後，不但能看透衣物、木質，也能看透金屬和磚石，目前唯獨不能看透水、霧和冰。
而被子下麵，汪汪的灰色一團，不知是霧氣還是水，裡麵包裹著什麼，一點也看不見。
鬼體已經離軀？
不會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