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一樣的人格!
狗一樣的人生!
卻披著一張人皮成了大伽精英!
張凡斜了一眼王珂,無比厭惡,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句話,徑自把紙板收拾起來,挽起鄒方的纖腰,離開了畫室,隻聽身後王珂不斷地在說:“張神醫,張神醫,一言為定呀!我有錢,我特有錢……”
鄒方和張凡回到警察局一分局。她馬上指示技術處,根據警察局的電腦資料,定位了十幾家畫室。
打電話過去一問,有一位畫家說,商業街二馬路,有一家“筆趣居”畫室,畫室的老板兼畫師是屬於野花濫草派。
半小時後,張凡和鄒方走進了這間小畫室。
畫室老板正在埋頭作畫,畫板上是一個白白的女人,他手捏細如柳絲的畫筆,把頭傾向畫板,聚精會神地細描,看他的姿態,身心已經完全沉浸在畫中的旖旎世界裡……
張凡站著看了一會,咳了兩聲,他才轉過身來。
“買畫?”他麵無表情地問道。
“聽說你是野花濫草畫派?”張凡問道。
大大出乎意料,畫家並沒有因為彆人了解自己的畫派而興奮,反而把臉一沉,長長歎了一口氣,用手揩了揩手上的油墨,然後團成一團向紙簍裡一扔,狠狠地道:“不是!野花濫草派已經壽終正寢了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你問這個乾什麼?你是畫家嗎?這是專業的事!”
“我聽說野花濫草派很有市場,這才慕名而來!”張凡明白,有些畫家相當重視自己的藝術成就,甚至勝過了對於金錢的追求,給他兩句好聽的,他就會興奮。
畫家果然臉上有了喜色和善意,順手拉了一隻馬紮示意張凡坐下,“畫派扛旗畫家獨角居士己死,畫派還存在嘛?啊,你說,還存在嘛?”
畫家說著,激動起來,眼裡淚光閃閃。
看來,這個獨角居士的影響力還不小呢!人死了,竟然有同行如此懷念他!
“獨角居士?他是何人?”
“他是野花濫草派的代表畫家!是旗幟性人物!是在大華國美術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家!明白嗎?可惜,他英年早逝……讓那些粉絲怎能不痛心疾首!”
張暗暗嘲笑道:邪門野派而己,我怎麼沒聽說過大華國有這麼一個畫派?還特麼自視很高呢。
強忍住內心的鄙夷,問道:“粉絲?他有很多粉絲嗎?”
“粉絲極多,而且,有十多名女模粉絲平時與他同吃同住,唉……獨角這輩子,也算是臥花眠柳享儘了豔福……不說了不說了,你們是來買畫的?看中哪張,自己搬走就是了!不打折!”
“我暫時不想買畫,我隻是想打聽一下,獨角居士住在哪裡?”
畫家倒也無戒心,隨手用畫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地址,遞給張凡。
張凡和鄒方從畫室裡走出來,按照地址,找到了江清城中心地帶一幢高層住宅樓,在32層頂樓,敲開了一家房門。
開門的是一個美貌女子,她毫不避諱張凡和鄒方這兩個陌生人的眼光,一看就是經常在眾人麵前暴露身體的畫室模特。
張凡被雪白晃了眼睛,一愣,但馬上意識到鄒方正在身邊,便緊張地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,問道:“這是獨角居士的家嗎?”
“是呀?你是——”
“我們是美協的領導。”
“來吊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