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進水到樓門口向外窺望一下,見無人無車,便悄悄溜了出來,跳上路虎離開了。
此時此刻,周芸竹正躺在自家床上,一臉憂愁,心事重重。
這幾天,形勢急轉直下,芙蓉消脂霜銷售呈現崩潰狀態,可以說完全被由氏的芙蓉俏脂霜給打敗了。
損失巨大,前期為了春節熱賣而投入的大量廣告,全都打了水漂兒!
她多麼希望張凡在身邊,好向他傾訴一下鬱悶。
“吱——”
她忽然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。
能用鑰匙打開房門的,隻有張凡。
周韻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,忙躺下去,用毯子蒙住頭,假裝睡覺。
聽見緩緩的腳步聲從客廳裡向臥室走來,激動得身上一陣陣發抖,心裡不斷的暗罵:你這個冤家,來的可真是時候!
張凡慢慢走到床邊,凝視著毛毯上的高低起伏,發現毛毯有些微微戰抖,禁不住微微一笑,把手伸進毛毯裡,輕輕一掏,掏出了一隻腳丫。
“誰?”周韻竹假裝正經地問了一聲,把毯子掀開,坐了起來。
不料張凡卻把她的腳輕輕一拽。
她坐立不穩,仰麵栽倒在床上,無力地閉上眼睛。
張凡此時也不想多說話,此時無聲勝有聲,今天一天的經曆,真是令張凡有些拿捏不住,令他身上一片春風勁吹。
而眼前的周韻竹,從來都是來者不拒,無需預約,無需商量的好女人。
一個小時之後,兩個人漸漸平靜下來,相擁對視。
今晚意外的偏得,令周韻竹相當滿足,把頭靠在張凡的臂彎裡,悄聲說道:“沒想到今天晚上你大駕光臨,怎麼回事?是不是在彆的女人那裡吃癟了,來你竹姐我這裡找平衡?”
張凡簡直佩服死了,女人的直感簡直是無敵的,一語道破張凡心中的小九九。
不過,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刺激,在被自己的女人麵前,自豪感是第一位的,他輕輕地捏了捏她長長的秀發,“你不是也想嗎?”
周韻竹喜愛地端祥著張凡的麵孔,忽然在腮幫上發現了幾塊淺淺的唇印。
這唇印肯定不是剛才她自己留在那裡的,因為那唇印是薰衣草色,而周韻竹用的是豆沙色口紅。
“還嘴硬嗎?臉上這一道一道的唇印,是哪個女的給啃的?”周韻竹有些神傷地說道,隨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穿上了睡衣。
張凡猛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。
離開鄭芷英之後還沒有洗臉呢!
麵對周韻竹的追問,一時語塞,嚅嚅囁囁不知說什麼好。
周韻竹鼻孔張了一張,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,更加驚訝,“你是和鄭芷英在一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