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小東舉起手,向下壓了壓,很正經地道:“大家這樣,顯得不給張村醫麵子呀!畢竟他還是小筠的男朋友。”
“就是就是嘛!”曲財庫附和地道,“小筠的男朋友,就是我們的朋友。張村醫,你記著我這句話,如果在村裡混不下去了,來找我,我在家族銀行裡給你安排個工作。你彆的能耐沒有,專業不會,當個保安、迎賓什麼的總可以吧。三千底薪加五險一金絕對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哈哈。”文少誇張地大笑起來,“曲處長,你太不夠意思了,至少應該給四千。”
“就是就是嘛,三千,在京城跟要飯的一樣!”馮東很“鄙夷”地看了曲財庫一眼。
張凡隻是微笑著。
朱小筠終於按捺不住了,把酒杯一頓,大聲道:“廖姐,文少,你們表麵上是給我開趴地,其實是專門拿我男朋友當猴耍!”
說著,用嚴厲的眼光,死死盯著廖容。
廖容微微一笑:“小筠,良藥苦口,好話剜心。姐也不怕得罪了你男朋友,姐隻說一句非說不可的話,你的家庭和身份地位,和村醫不掛邊兒呀!咱班這麼多追求你的,個個都是人才,家境好得不得了,你怎麼偏偏走火入魔呢?這些男生,你隨便扒拉一個當老公,也比村醫強呀。比如馮東,父親是煤老板,家裡光是豪車就十二輛,在京城置了多少房產,數得清嗎?比如財庫,家裡是開融資公司的,有多少錢想得出來嗎?特彆是文少,他家裡在京城的勢力有目共睹,你朱家若與文家強強聯合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廖姐你可以閉嘴了!”朱小筠打斷她的嘮叨。直到現在她才明白,今天的宴會,是幾個男生與廖容密謀舉辦的,目的是要幾個男生搭上她的橋,不料她卻領來了男朋友,這讓一夥人相當沮喪,因此不斷挑釁。
“我可以閉嘴,但事實擺在那裡,不可否認。你跟一個窮小子,將來會後悔的!”廖容道。
“我寧願跟一個窮小子,也不願跟一個心術不正的人!”朱小筠怒道。
“你還知不知道深淺?”廖容輕哼一聲,“文少是什麼身份?文伯父是乾什麼的?你清楚的!你朱家的生意,文少他爸讓你朱家乾,你朱家才能乾。不讓你朱家乾,你朱家明天就收攤!”
文少擺了擺手,製止道:“廖姐,大家都是同學,話到嘴邊留三分情。我爸奉公廉潔,哪有那你說的那麼霸道!來來來,張村醫,大家都是朋友,隨便說說,你彆往心裡去啊。來來,多吃點菜,這清蒸揚子鱷,可是兩萬一盤的,平時你吃不上,今天趕上了,彆虧了嘴,來,來塊大的!”
馮小東很認真地道:“等會散了席,張村醫可以打包的。”
“夠了夠了,我聽夠了!”朱小筠再也忍不住,拍桌而起,她不是對著文少一夥,而是衝著張凡吼道:“張凡,你走不走?你不走,我可要離開了,我受不了這夥沒意思的人!”
張凡站起來,輕輕拍了拍朱小筠的肩頭,順手在胸前兩巨上摸了一下,斜眼向文少等人掃了一眼,以示“朱小筠是我私有”,然後笑道:“小筠,我們既然來了,大家又這麼盛情,不敬一杯酒就走,有些過意不去。你先坐好,我給各位敬一圈!”
說完,拿起一瓶白酒,笑對廖容道:“廖姐,在同學裡,你是大姐,一把年紀了,還是個處女,真是令人同情了,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此言一出,滿座大驚,廖容怒容加羞容,被一個陌生男人當麵教訓譏諷,簡直無地自容,正在不知所措時,張凡已經給她麵前的杯子倒滿了酒:“廖姐,給個麵子,喝了它。”
廖容怒道:“你是命令我嗎?”
“不是命令,但你必須喝,否則的話,你身體會出現一些不良反應。”張凡輕輕道。
廖容哪裡害怕張凡的威脅,冷笑道:“怎麼?你還敢打我不成?我就是不喝,你個小村醫能怎麼樣?看你跟小筠一起來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,不然的話早喊人把你轟出去了!”
“好了,不喝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