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春風數度的夜晚過後,第二天一早,張凡早早起床,見辛苦過甚的周韻竹還在熟睡,便躡手躡腳穿上衣服,悄悄離開了。
他要趕去名苑彆墅見巧花。
昨天夜裡張凡卻整夜未歸,她說不上有多難過呢,不過,她表麵上不會表現出來不滿。
張凡一邊開車,一邊內疚,想著怎樣補償她一下,忽然有了點情調,便把大奔開到花市早市,買了十幾支鬱金香,讓花農包成兩束。一束給巧花,但也不能讓由英眼睜睜地在旁邊看著眼熱呀,一束給由英。
這兩個女人都乖巧又聽話,特像小綿羊,男人在這種女人麵前,很有成就感和擁有感,一個溫柔女人的魅力,遠比十個美麗的河東獅更高許多。
不過,做為男人,也不要得瑟,彆以為愛永遠是無私的奉獻,更不要“叫喚的孩子多吃奶”,女人越是溫順,男人越要自覺,越是要對她多付出愛心。
剛剛走進門,兩個美女就迎上來,笑嘻嘻打招呼。這兩個女人表麵上非常要好,張凡並沒有看出來兩人之間有什麼根本性的矛盾和決裂的苗頭,其實,最危險的都是最隱蔽的。
兩人笑魘如花,一個比一個美,真是養眼。張凡不由得在二人身上上下打量半天。
被張凡一打量,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,忸怩地翻著白眼,隻笑不說話,像t台上接受評委欣賞的女模。
張凡終於收回心,把兩束花分彆遞到二人手中。
兩個人喜歡地把鼻子放在花上嗅著,臉上都緋紅了: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這樣,送花,對於她們來說是件很愜意的事。
忽然,張凡聞見空氣中有一股草藥的香氣。
“你們倆在家搞什麼鬼?這麼大的草藥味?”張凡笑問。
“英姐熬的草藥茶。”巧花閃著大眼睛看著張凡。
“嗯,是去火提神的。”由英自得地道。
“咦?你也會中醫?”張凡驚訝地問。
由英莞爾一樂,胸部一挺,一邊把鬱金香插在花瓶裡,一邊扭頭含情道:“什麼中醫呀,在你麵前班門弄斧,隻不過是我們家鄉那邊流行的一退火草藥,是和綠茶一起泡著喝的。”
“咦?草藥,味道很不錯呀,”張凡拿起茶杯,看見裡麵漂浮著一些細細的葉子,聞了聞,很清香,“這個草叫什麼名?”
“趴蔸鈴!我們那邊家鄉滿地都是。京城可是沒有,這是我今天在藥房裡買的。”
趴蔸鈴?
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名字。
想了一會,終於想起來了:《玄道醫譜》“千金方”上說:“趴蔸鈴,生於田頭,性寒祛火,舒胃平喘……”
“不錯不錯。”張凡點著著,喝了一口,味道相當清香,問道:“英姐,你怎麼突然想起泡這個喝?”
由英神秘地看了一眼巧花,笑眯眯地道:“巧花妹妹不是剛剛被你給……你呀,扔個甜棗就跑掉不回家,弄得她不上不下,晚上睡不好,早晨起來眼圈都是黑的。所以,我就想起這個來了。”
“去你的!我有你說得那麼浪?”巧花含羞嗔道,伸手要打由英。
由英擋住巧花的手,一邊往後退一邊笑道:“這個趴蔸鈴不但去火,還易受孕呢。我們那裡新婚女的都拿這個來喝……巧花,我也是盼著你肚子早點鼓起來哈。”
“你這個壞蛋!”巧花羞紅了臉,揚手打去。
由英轉身便跑,巧花在後麵追。
張凡忙上前,把巧花抱住,笑道:“英姐也是為了你好嘛!”
“去!”巧花一扭身,嬌嗔地道,“小凡,英姐老欺負我!你管管她吧!”
“我先管管你吧!”張凡最喜愛巧花這個嬌嗔樣子,十分迷人,禁不住抱起來親了幾下。
由英遠遠地站著,見兩人親熱,她臉上很難看,不想繼續看兩人秀,便背過身去向廚房走,酸酸地道:“你倆要玩,去臥室放開玩吧,我給你們煮粥喝!”
見由英進到廚房裡了,巧花雙手勾上張凡脖子,踮起腳尖,小聲道:“小凡……”
欲言又止,柳眉低垂,臉上紅了起來。
“啥事?”張凡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