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是個高消費、高砸人的單位!
不過,因為價格高,顧客少,這裡顯得很清靜。
學生黨們一般不進來,都是些前來跟大學裡相關人員談事情的人來這裡找單間密談。
張凡叫了一個最貴的大單間。
服務員一邊介紹茶,一邊引導張凡和田月芳走到二樓,推開“望月台”房間的門。
田月芳咋了下舌頭,驚道:“姐夫,你好好有錢呀!這個房間最低消費可是1200元哪!”
張凡剛剛從朱軍南那裡收了500萬診費,估計這幾天之內的利息都不止1200元呢。富人敢於消費的原因,很大程度在於他們消費的是利息而不是本錢。
看著小姨子那崇拜的目光,張凡不禁有些得意,笑笑:“錢,我倒是不困難。不過,你姐不太喜歡錢,他喜歡的是權。”
“我姐在我眼裡,從來都是個二傻子,是個正治動物……”
“不談你姐了,快講吧,考試到底怎麼回事?”張凡問道。
“這事看似偶然,其實躲不過去。我們概論老師,在全校特有名,學生們給他起的綽號叫名捕。他講課講得特彆濫,考試題出得特彆刁,有些考試內容是他課堂上一語帶過的東西,你以為毫不重要,可是,他卻是虛晃一槍,然後殺個回馬槍,這個不重要的內容,會在考題裡占很大比例。他這個用意,明擺著是不讓大家及格。考試結束後,他很快放出風,說大部分人不及格。然後,他把卷紙壓在自己手裡,不向教務處上報,誰給他送禮送身體,就給誰及格,全班同學一半不及格的,一個一個過篩子……不過,看樣子我是過不去了。”她說著,眼裡憤憤的。
張凡在燈下看她,容光嬌媚、唇紅齒白,渾身散發著含待放的誘惑……這麼好的女子,男性看了沒有不垂涎的。怪不得名捕不給她及格。
呆呆地看著,眼裡全是姐夫看小姨子那種欲罷不能的愛憐。
田月芳並不回避張凡愛意的眼光,挺起胸脯麵對他,臉上含著微微的笑容,似乎在接受領導檢閱。
張凡看了一會,又想了一會,終於道:“這樣吧,你把他約出來,我跟他談談,看看能不能用錢解決問題。”
“嗯?”田月芳驚了一下,不太滿意地道,“我原以為你路子野,指望你在京城能認識大人物,給名捕打個電話過去說說情呢。花錢……”
“你彆管錢的事。現在重要的是能不能順利地把他約出來。見了麵,一切才好掌握。”
“那我就約他出來。”
“有把握?”
“以他的性格,色急如火,應該馬上會來。”田月芳鄙夷地道。
果然不出所料,過了十來分鐘,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急匆匆地來了。
此人臉色光亮,眼睛細小而凸出,雙下巴肥肥的帶著溝溝,臉上有一種不笑也笑的凝固笑容,最搞笑的是禿頂禿得很厲害,“中央支援地方”的情況發展到了極致,那禿頂又光又亮,在燈光下看,像一隻肉色的氣球在閃亮。
他原本興致勃勃,以為田月芳單獨約他可能是有戲,在過來的路上一直哼著歌,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興奮得發抖,不料,一進門便大失所望: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的。
名捕並不露出內心的情緒,仍然是保持一副笑臉,但說出來的話,味道相當地憤怒,他職業性地把憤怒化成了“威嚴”,聲音十分官腔:“田月芳同學,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?什麼話不能在辦公室說,非要找這種地方?”
張凡心裡暗罵:你倒是不來呀!泥馬來得比兔子都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