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屋裡沒第三個人,不是我是鬼嗎?”張凡手上尚留有她的體溫和餘香,不禁來了一個小幽默。“感覺好嗎?”
“感覺我好了。”
“什麼感覺?”
“以前就像做了一場夢,到底是怎麼回事?醫生哥哥。”
“你被人下了盅,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。你叫什麼名?”
“曹娟,醫生哥哥,沒有你,我就醒不過來了!謝謝了。”
張凡心想:你謝?你什麼拿什麼謝我?“彆謝我了,你爸已經謝過了。”
曹娟看樣子還想繼續聊幾句,張凡擔心兩人關在一個屋子時間長了,外麵的人會有想法,便伸手把她的衣服遞過去:“快穿上吧,我背過臉去,不會看的。”
曹娟羞怯地笑了一下,半嗔道:“都這樣了,還回避有什麼意思?來,幫我係上文胸扣子。”
張凡又無奈又激動,出手替她係上文胸扣子。係扣子時,碰到她的肌膚,感跟剛才不一樣。剛才是醫生對病人的那種觸碰,現在……
她好像很喜歡他的手碰在後背上,故意扭了扭上身,把後背在他手上重重地觸了幾下。
等到她站起來係褲帶時,張凡頗覺不宜觀看,便推開門走下樓。
最先迎上來的是田月芳。
她杏眼圓睜,表情極為嘲諷,低聲道:“好長好長的手術過程呀,張大神醫,是不是已經手了?”
張凡像一個身沒有臟物的慣盜,心中十分坦然,無奈地攤了攤雙手,聳聳肩。
而田月芳沒等張凡進一步解釋,已經在他身上發現“症候”。
這“症候”應該是無罪證明!因為得手之後的男人不會這樣!
田月芳轉怒為喜,伸手撫了他臉龐一下:“還行,經得住組織考驗。”
“要是給你治病,我未必經過住考驗。”張凡很“謙虛”地道。
田月芳欣喜一樂,剛要抬手再打,阿易和“賤內”迎上前,急切地問:“張醫生,情況怎麼樣?”
張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,曹娟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。
她精神奕奕,張開雙臂,脆生生地叫了一聲:“爸!媽!”
說著,便撲過來,一手爸爸,一手媽媽,三個人抱在一起。
“好了?好了!”
“爸,媽,我好了,全好了!”曹娟的臉上,淌下了淚水。
“謝謝謝謝!”兩口子感動得不成樣子,一連給張凡鞠躬致謝。
張凡揮了揮手,道:“她剛剛痊愈,不要外出,天黑之後不要站在角落裡,晚上睡覺不要關燈。然後,我給你們開個方子,去藥店抓藥,按時按量服用,一個星期後,就沒事了。”
“張神醫,您真是神醫!”“賤內”哭著,跪了下來。
張凡理也不理,轉身去沙發上坐好,開了一個方子,遞給阿易。
“賤內”仍然長跪不起,一連給張凡陪不是,“張神醫,對不起真是對不起……”
張凡很大度地道:“最刁鑽難纏的患者家屬我見過,我不會在意你的。”
說完,轉身對沙立思道:“我在意的是你姓沙的,現在怎麼收場?”
沙立思尷尬地笑著,心虛至極:“錢……錢不是問題。我既然打賭,當然認賭服輸。不就是十萬塊錢麼?十萬塊錢算得了什麼?”
“少放彎彎屁!轉賬!”張凡喝道。
“我……現在手機賬戶沒錢。這樣吧,有阿易做保,不會出問題,我現在就回去,把賬戶充了錢,馬上給張醫生打過來。張醫生,把賬號給我吧?”
這小子是想賴賬!
張凡冷笑一聲:“不給錢想溜?你是不是皮子癢了?要不要我給你鬆一鬆?”
說著,眼裡毒意四射,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