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門邊,忽然停下腳步,回過頭來問道:“小凡,你最近不出門吧?”
“我最近沒有出門的打算,要在村裡住些日子,你有什麼事兒嗎?”
春華欲言又止,猶豫了一會,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:“那就好!”
然後,水汪汪會說話的眼睛深深地瞟了張凡一下,扭身出門去了。
張凡忙站起來,來到診室的窗子裡,看著她的背影。
她走路的背影相當迷人,像是一葉荷葉,在水上輕輕飄浮,粗細相差極大的腰和胯之間,像安了軸承一樣靈活……
張凡奇怪,她吞吞吐吐,好像有什麼事兒要說。
一直目送她消失了,才頹然坐回到診桌前。
伸手嗅了嗅小妙手手指,上麵留有她肌膚的殘香,心想:哪天有空的時候,一定要打聽打聽她,究竟有什麼話要說?
畢竟這個可憐的女人,能幫助她的話,儘量出手就是了。
癡癡迷迷地想了一會,忽然拍了拍自己腦袋,自嘲地道:“又不是少男,怎麼還癡情起來?越長越沒出息了?”
便拿了本醫書看。
看著看著覺得有些困,便提起鋤頭,出門準備去蘋果園鋤鋤草。
畢竟那些神奇大蘋果好長時間沒功夫蒔弄了,不蒔弄的話,結果又小又少。
錢亮上次來家裡,涵花拿蘋果給他吃,又勾起了他的饞蟲,催張凡再弄點紅蘋果過去,李秀嫻阿姨也說,吃張凡的紅蘋果美容。
所以,張凡這幾天準備把蘋果園好好收拾一下。
剛剛走出門口,看見村頭大樹下過來一輛驢車。
驢車上坐著春花和大溝子。
也許是這小子下麵的傷口怕碰吧,他半跪在驢車上,膝下墊了一塊棉墊子。
春花坐在前麵,揚著鞭子趕毛驢。
張凡迎麵看見,便招呼道:“溝子哥,出院了啦!”
大溝子臉一抹,陰陰陽陽地道:“明知故問嘛!不是有人早就告訴你了嗎?”
春花見大溝子如此對待張凡,頗感過意不去,對張凡道:“小凡,你下地呀!”
張凡道:“去蘋果園子蒔弄蒔弄。”
說著,便要向前走。
大溝子揚起手,“啪”地一聲,抽在春花的臉上。
俏美的小臉蛋兒上,立時腫了起來,嘴角上也冒出一絲血絲。
大溝子一掌沒夠,又揚起手要打第二掌,被春花貓腰躲過。
大溝子罵道:“臭娘們兒,到處招惹男人!我打斷你狗脊梁!”
此時,正好有一群下地乾活的村民中午回家吃飯,見此情景,都停下來看熱鬨。
被人指桑罵槐,張凡感到麵子上十分難看,便提高聲音問道:“我說大溝子,春花嫂子跟我說句話,你就罵她,你這不是指桑罵槐嗎?我怎麼惹到你了?”
大溝子伸手把毛驢的韁繩扯住,籲了一聲,毛驢停住,他手指張凡,破口大罵:“我特麼用得著指桑罵槐?我就直接罵的就是你!你趁我住院,成天往我家裡溜達,全村人都知道了,你以為我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