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在附近提著撮子揀垃圾的花圃女工走上前來,大聲地製止道:“你們倆彆進草坪,把花草都踩壞了!”
看來,這兩個老外很懂大華國語言,馬上明白了女工的話。
懂大華文的老外,都是大華國通,學了好多在大華國鑽空子的壞習慣,是老外中最壞的一類。
那個女的很鄙夷地斜了女工一眼:“你講點素質好不?我是外賓,你不可以這樣大聲跟我說話!”
男的更是直接罵了一句國罵之後,衝女工吼道:“草坪不能踩踏?在我的國家,遊人完全可以進草坪裡的!奇怪!老鱉屁股生大瘡!”
“你,你們國家和我們國家不一樣。而且,這些小草是剛長出來的嫩草,即使在你們國家,這樣的小嫩草也是禁止踩踏的!”女工沒想到這老外張口就是臟話,氣得她說話的聲音都抖了。
女老外哼了一聲,更加倨傲地道:“你們國家涉外部門,都對你們進行過涉外教育,你難道沒受過這方麵的培訓?我看過你們的規定,對我們外賓,你們必須尊重、禮讓,滿足我們的一切要求!”
女工一怔:這個公園是對外國遊客開放的,公園的員工確實都進行過接待外國遊客的教育。
教育的中心思想就是,如果引起涉外糾紛,小心你的飯碗!
女工能找到這麼一個職位,是花錢托人情才辦成的,相當不容易,如果跟老外吵起來的話,老外到公園管理部門投訴,那麼,女工不論對錯,都會受到處分,甚至失去工作。
女工輕輕歎了一口氣,忍著眼淚,低頭繼續清理路上的垃圾。
張凡把牙咬得咯嘣一聲,伸出中指,衝兩個老外勾了勾,喊道:“喂,你們倆,給我出來!”
女老外莫名其妙,看見張凡在用罵人的手勢指著她,她扭頭看看男友。
男友比張凡高出一頭,打張凡應該是沒問題的。
她慫恿地道:“達令,他在罵我們呢!”
男老外在他自己的國家是個窮人,是拿大華國助學金來讀書的。他已經在大華國京城混了好幾年,他拳頭特硬,每天打沙袋練肌肉,他打過的大華國人有一個排了,每次都把人打得半死,然後都不了了之,甚至有時被打的人還必須向他道歉。
打了也白打,白打誰不打?
因此,這些經曆助長了他的脾氣,他對大華國人根本不屑一顧。
沒想到,今天竟然有大華國人向他豎中指挑釁。
叔可忍,嬸不可忍!
發棵!
你這個大華國人吃錯藥了,是欠扁的節奏呀!
他把腳從花叢中拔出來,用力地在花叢上踩了幾腳,踩倒了七、八棵花,嬌嫩的花朵被踩成了碎片。然後,他握著兩隻麵盆大小的拳頭,向張凡衝來。
不過,他人高馬上,腳步笨拙,又加上速度挺快,不小心被草地上一棵藤蔓絆了一下。
他失去重心,身子一斜,向側前方倒下。
在他將倒未倒之際,伸手扶住身邊一棵銀杏樹。
“螞蟻靠的!”他慘叫一聲。
扶住銀杏樹的手,如觸電般地縮了回來。
手心上,出現一個紅紅的出血點。
一絲鮮血,滲了出來。
一陣劇痛,令他直吸氣,不斷地猛甩手掌,“螞蟻靠的!”
原來,銀杏樹上一隻小小的甲蟲被他手摁住之際,狠狠地刺了他手心一針。
“啊!”
女的看著男的手掌,發出了一聲更慘的叫聲:隻見他的手掌心迅速腫大,顏色變成紫色!
劇毒!
被不知名的劇毒甲蟲咬了!
兩人嚇得呆了,女的在流淚,男的在歎氣。
沒想到,這兩個外強中乾的家夥,遇事如此無能。
張凡不禁笑了起來:“廢物,你被毒蟲咬了,還不趕緊去醫院,站在這裡等死嗎?”
女的揮舞著拳頭回罵:“沒素質!你敢報出你的名字來嗎?我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投訴,要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張凡隨手摘下一根棘子尖,半寸來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