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黃省長的身子動了一下。
再能繃著,此時的黃省長也繃不住了。
要從他身體裡摘除一個腎,能不害怕麼?
本能的求生欲望,使他大聲道:“這個方案,我不同意!”
切掉一顆腎,雖然能靠另一顆腎勉強活著,但腎功能已經失去了一大半,而且另一個腎因為工作量加倍,也會很容易壞死。
即使不壞死,對於男人來說,也不太敢進行夫妻生活了!
往後的日子就是沒有興福的太監生涯了!
而自己的美妻段小茵,是他的心尖兒,看一眼就心熱,怎麼可能不對她那啥?
如果有幸能配上一個移植的腎,也許會起些作用,但自身對外來腎的排異性,又使他不得不吃一輩子藥來免於自身免疫係統對外來腎的強烈攻擊!
段小茵也是一皺眉,對於科主任輕易地說出摘腎的話,很不滿意。
這個科主任,真沒禮貌,摘人家的腎,那口氣好像割塊痔瘡似地簡單!
“我同意老黃的意見,采取保守治療!”段小茵決斷地說。
科主任臉色十分難看,聲音也是相當不滿:“保守治療的話,你們病人家屬和病人本身要簽保證書,一切後果自負。我們早己經被醫患糾紛給弄怕了!”
他的話在暗示,也是在嘲諷:不要事後來搞醫鬨!
做為省長的嬌夫人,段小茵到任何場合都是被人尊重的,不料眼下遇到一個不知深淺的科主任,當眾讓她下不來台,話裡話外全是刺兒!
段小茵不禁脫口回諷道:“你以為要你來治療?不是,我是在請張凡醫生來做這個保守治療!”
科主任被刺了一句,臉上很不自然,換做他人,以他的脾氣,早就大發雷霆了,對於省長夫人,他也隻有隱忍,以極大耐力咽下這口氣,假裝很大方地道:“可以,我真想見識一下這位小醫生的醫術呢!”
他把“小”字說得很重,借以暗示張凡沒經驗。
張凡沒心情跟這貨鬥嘴,對段小茵道:“段主任,省長的結石過大,若以針法來碎石的話,恐怕傷及腎盂,我打算以四維抄近道的方法,將結石取出來。”
“四維抄近道?”段小茵對這個說法無比驚奇,“你能具體講一下?”
在場的人也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,泥馬這是警察抓小偷嗎?還抄近道!
“我們所在的三維空間之外,還有好多維。就像在一張紙上爬行的螞蟻,它做的是二維運動,無法像蝴蝶一樣上下飛舞做三維運動,而蝴蝶卻無法想象通過三維之外的四維空間可以‘天涯若比鄰’,相隔萬裡的兩個人,有可能隻在身邊,跨一步就見麵了。”
張凡順嘴胡咧咧,目的是掩蓋自己燒符請神。
畢竟“玄陰渡厄符”是不可外傳的秘密!
關於三維四維之類的科普,段小茵讀過相關文章,有一些印象,那些都屬於前沿未知科學領域的事,很有可能是科普作家或精神狂亂的科學家的臆想,她奇怪的是張凡怎麼可以實施?
“你如果有把握的話,不必顧慮。”段小茵雖然在理智和常識上相當不相信張凡的說法,但感情上卻是驅使她相信他!
畢竟,上次黃省長就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,被張凡的“神跡”般的醫術給治活了。
“好,段主任既然信任我,我就試試。沒有百分把的把握,百分之九十八還是有的。”張凡安靜地道。
“好,小凡,全靠你了。”
張凡轉身對護士道:“給我一隻滴流瓶子好嗎?”
小護士抿嘴一笑,隨手從床上取出一隻空瓶子,“給!”
張凡看了看,把瓶口往黃省長右腎部位比量了一下,口裡道:“瓶口有點小!”
說著,左手捏著瓶子,對周圍的人道:“你們離遠點!”
眾人不知他要乾什麼,忙後退了幾步。
張凡揮起右手小妙手,對著瓶子砍下一掌!
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