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軍南搖了搖頭，卻是輕輕掃了張凡一眼。
張凡並不明白朱軍南心裡最深層的意思，傻笑了一下，也沒說什麼。
看完樓，張凡便和朱軍南的秘書把租賃合同簽好了。
中午，大家在一起吃了午飯。
席間，朱軍南笑對張凡說：“小凡哪，現在這幢樓你已經接手了，租金的事，你可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喲。”
張凡感覺朱軍南話裡有話，一定是有什麼要求，便道：“朱氏集團的中層以上，我都給看病，這點沒問題。”
朱軍南取出一張名片：“這是我嶽父的名片，你照這個地址過去。”
張凡一看，姓名秦泰嶽，大華國中醫藥學會名譽理事，騰山市人民醫院院長……
“你嶽父病了？”
“沒有。他醫院裡有15個病危嬰兒，情況很嚴重。雖然病因尚未找到，但因為是集中發生在騰山市人民醫院，肯定是醫療責任事故了。作為院長，目前我嶽父處境很困難，今天早晨打過電話來，要我幫助聯係京城名醫去會診，我就想到了你。不知……”
張凡道：“這個並不屬於你我之間合同的範圍之內，但救人要緊，尤其是救孩子，當醫生的肯定是義不容辭。一家一個孩，都是全家六個長輩的命根子，出了事，每家的天都會塌下來。我過去看看，儘力吧。這樣大麵積的集中嬰兒病情，應該可以說是大華國建國以來罕見的，怎麼沒見報道？”
“怕引起社會恐慌，目前還沒有允許記者報道，網上的零星消息也被封鎖。我嶽父說，關鍵現在要搶時間，趕在消息散開之前把孩子救過來。”朱軍南道。
張凡對這種態度相當反感，冷冷地道：“生命大於一切，封鎖消息就能救人了？”
朱軍南也自知嶽父的說法站不住腳，尷尬一笑：“其實是官方的意見。你說得對，救人重要！張神醫，那麼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，馬上出發！”
“我派車送你過去？150公裡。”朱軍南大喜過望，沒想到張凡這麼痛快！開始時他擔心張凡有事脫不開身呢。
“不用了。我自己開車。”
張凡頗感著急，馬上放下筷子，走出飯店，跳上大奔便出發了。
高速公路，風馳電掣，急奔一個小時，到達騰山市。
騰山市人民醫院大樓下，已經聚焦了好多家長。
大家議論紛紛，一片焦慮。
時爾有婦女絕望地倒地不起，一些親朋便圍著拉起來，不斷勸慰。
整個醫院，都被警車給圍了起來，現場警察的大喇叭不斷地叫著，不許直係家屬以外的人進入。
而圍在大門外還有好幾百人，想衝破警戒線，但都被手持盾牌的警察給擋住了。
警民對峙，有人不斷地吵著叫著，還有人往警察隊伍裡扔礦泉水瓶，場麵相當混亂，大有一觸即潰之勢。
張凡向警察遞上了秦泰嶽的名片，警察給裡麵打了電話驗證真實，才放張凡進去。
產科病房醫生辦公室，一頭白發的秦泰嶽院長接待了張凡。
張凡看得出來，秦泰嶽跟他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，給張凡的感覺是沒有功夫接待張凡。
秦泰嶽此時確實覺得自己家的姑爺朱軍南辦事太不著邊兒！
現在情況緊急，作為院長我火燒眉毛，根本不是收徒授藝的時機，你朱軍南介紹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，不是要我教他一些急救知識麼？！
朱軍南哪！我知道你和我女兒秦凝芝準備把小筠嫁給這個張凡，剛才已經派人把朱小筠送到我家裡，為的是通過這件事給兩人創造接觸的機會。這些，我都不反對，可是，你總不能把你心目中的姑爺硬往我醫院裡塞，給我添麻煩吧！
不過，秦泰嶽畢竟是老醫學專家，相當地有涵養，雖然內心非常焦慮和生氣，但表麵上做得沒有什麼不妥的，臉上仍舊是笑容暖暖：“小張，你來得好，來得及時，現在正需要幫手，你可以跟著我打打下手，畢竟，你作為一名實習中醫，這種嚴重的急救場合不會常見到，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。”
“是的。我是本著學習的態度來的，畢竟，西醫的急救跟中醫不太一樣。”張凡謙虛地道，“秦老，您給我介紹一下情況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