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秦泰嶽的身份和地位,這樣的高聲說話,已經是達到了他能做的極限了!
這個外孫女,真是太任性了!
不知天高地厚呀!
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?
這個人,來曆不明,功力廣大,神鬼莫測,背景不可估量,他想搞死你,搞死我們朱家,是分分鐘的事!
“誰叫他嘴賤!”朱小筠倨傲地道。
“你……”秦泰嶽氣惱己極,一股內火攻上來,堵在嗓子眼裡,說不出話來,隻是臉上可以看得出,一陣白一陣青,有死屍般的色澤!
朱小筠從小受姥爺姥姥的嬌慣,姥姥去世後,姥爺更是加倍疼愛她,在她的心目中,姥爺永遠隻是應該對她微笑的,否則就是變態呀!
此刻見姥爺如此生氣,她內心升起四個字:不可理喻!
朱小筠掃了一眼金牌女傭和張凡。
金牌女傭站在一邊,雙手放在小腹上,侍立著,表情不明。
張凡雙手捂襠,皺眉吸氣,痛苦不堪!
朱小筠想:在這兩個人麵前,我必須端住!不管姥爺施加什麼壓力!
“張凡。”朱小筠把上身往沙發背上一靠,翹起二郎腿,把大長腿伸出老遠,腳尖正對著張凡的鼻子,臉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氣,“張凡,茶水不熱!彆在這裝!你心裡勾勾巴巴的想的什麼,難道我不明白嗎?”
“我想的什麼?”張凡問。
“想打苦情牌!在我姥爺麵前打苦情牌!”
“我?我至於嗎?”張凡一聽,內心一震。
此時除了襠下的劇痛之外,心中的委屈和被輕蔑的痛苦合在了一起。
“不至於?不至於的話,為什麼深更半夜跑我家去?還美其名曰保護我!?請你不要口是心非了好不?”
去!
張凡差點噴血!
上次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朱氏總部會發生危險,便好心前去保護,將收集朱小筠的b國殺手抓獲。
現在,這些竟然成了張凡對朱家有“想法”的證據了!
對朱家有想法,那麼現在的痛苦表現就是打苦情牌,想在秦泰嶽麵前取得同情!
我草!
難道我真想娶你?
是你們朱家巴巴結結的,又送錢又送樓來巴結我!
張凡氣憤地想著這些。
不過,他無法把這些說出口。
做為一個男人,怎麼可以和一個小女人爭辯這些?那豈不是掉價了!
“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,隨便吧。”張凡道。
朱小筠心裡明白,經過這一“潑”,她的希望基本破滅了,眼前的張凡會永遠記住她的。不過也好,兩人之間那種關係的可能性,也就此明朗化了:沒戲了!
沒戲,最輕鬆!
她微微諷笑一下,把兩隻腳趾搓動一下,像是對張凡伸中指那樣的侮辱,笑道:“張凡,過去的事,我不認為朱家欠你什麼。今天的事,你給我治好了病,再加我賠償你西服的錢,總共是多少?你說個數,我馬上開支票!我要是眨一眨眼,都不算是朱家人!”
這話,擺明著要用錢來擺平一切了。
這話還有一個潛台詞:窮小子出身的人,你最喜歡的是錢!
“你以為,錢可以解決一切?”張凡慍怒地輕聲道。
“錢不可以解決一切,但對於出身低賤的人來說,錢是可以解決一切的!”
朱小筠這話說得很“重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