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兩人並不親手去搞,而是雇了幾個老女人,在火車上,長途汽車上,公園裡,假裝熱情,幫人抱孩子,趁機把孩子偷走,具體手法嘛,就是媒體上經常報道的那些手法。那些老女人偷來孩子後,韓三和成天福給她們五千到一萬不等的錢。女孩五千,男孩一萬。然後,邊疆那邊就會過來人把孩子用箱式卡車運走。每個孩子韓三和成天福能得七、八萬……”
“這……這是掉腦袋的勾當呀!”張凡驚道。
韓嬌道:“我早就勸他刹手,他不但不聽,還打我,直到我懷了孩子之後,他才打我打得少了。”
張凡無語。
真是意想不到,在張家埠村這個靜靜的角落裡,竟然隱藏著一個黑惡犯罪團夥的首犯!
若不是今天事發偶然,這些人還將要繼續把罪惡進行到底呢!
小子,成天福,韓三……不搞掉你們,我張凡簡直屁都不是了!
他暗暗思索著。不知不覺間,半個小時過去了。
藥己熬成。
張凡把藥湯倒出來半杯子,用涼水鎮了一會,端著來到涵花臥室。
“你抬起她的頭!”張凡道。
韓嬌雖然產後未完全恢複,但也是非常賣力地抱起了涵花的上身,張凡撬開她的嘴,把半杯藥湯慢慢灌了進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。
涵花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又把了把脈:心率仍然不齊,仍然是昏睡不醒!
韓嬌和張凡麵麵相覷。
“再等等!”張凡雖然嘴裡這麼說著,但心裡也沒了底:難道,這美鳳毛菊沒用處?
時間真難熬,又過了兩個小時,韓嬌困得倚在張凡懷裡睡了,張凡卻是全無睡意,眼睜睜地看著涵花,心裡不斷地企盼:快醒呀,快醒……
一直等到天亮,雞叫三遍,涵花仍然沒有醒來。
張凡已經確認:這個藥湯沒有起到作用。
到底是怎麼回事?
難道是《玄道醫譜》搞錯了?
不會吧!
張仲景醫聖治醫嚴謹,以醫聖的地位,怎麼可能把方子搞錯?
那麼,就是……張凡想到這裡,臉上一紅,有幾分狂怒了:難道是韓三給他擺了一道兒?
假的?
去,假的美鳳毛菊騙去張凡五百萬!
怎麼辦?
去找韓三?
他不會承認的。
好小子,你等著瞧。張凡恨恨地暗道,把手機上的美鳳毛菊照片發給了師父,隨即附上一段留言:
“師父,您幫我看看,這個是不是美鳳毛菊?涵花中毒一眠草,這個可解不?”
師父每天晨起煉功,這個點正在散步,所以馬上給張凡回了話:
“小凡,這個是真的,不過,美鳳毛菊分公菊和母菊,你這個是母菊,對女人沒有藥用效果。隻有公菊,才能解涵花的一眠草毒素。”
啊?
張凡恍然大悟!
原來,韓三給他的是母菊!
這小子用心狠毒呀!
張凡輕輕站起來,握著拳頭,走出家門,向韓三家走來。
韓三已經起床了,正在院子裡收拾破爛,韓三的爸媽這兩個老賊,也在從井裡往外撈臟泥水。這兩個老家夥大概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剛剛騙了張凡五百萬吧。
張凡也沒敲門,徑直推開大門走了進去。
“咦,小凡哪!怎麼樣?涵花醒過來了?”韓三放下手裡的鍬,熱情地道,夜裡到手的五百萬,令他精神大振。
張凡沒說話,走到韓三麵前,忽然抬起手,抓起他的下巴,朝天上托起來。
韓三像隻小雞一樣,被張凡擺弄著腦袋,嘴裡發出呀呀的叫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