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鎮長吼著,皮鞋狠狠地踢向二叔的胸部。
“哢”地一聲,肋骨斷裂的聲音。
“呀……”二叔低哼一聲,身子向後一坐。
兩個大漢揪起二叔的頭,惡狠狠地罵:“敢裝死?鎮長問你話呢!說!不說,今晚就叫你非正常死亡!明天,你畏罪自殺的消息就會上濱海市新聞!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二叔痛得眼珠子都藍了,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沒行賄,是村民自覺選我的!不信的話,叫所有村民來作證!”
“臥槽泥馬!”副鎮長又飛起一腳!
這一腳,踢在二叔襠部。
“啊呀!”二叔悶哼一聲,身體一陣抽搐,暈倒了!
“把他拖衛生間銬上!明天繼續審!不審出實情,絕不放過!”副鎮長氣得怒吼連連,這些年來,他整治過多少農民,沒有一個像二叔這麼硬的!
“是,鎮長。”兩個大漢把二叔從地上拖走了。
副鎮長氣哼哼地走出鎮正府大樓,開車回到鎮外的家裡。
他的家很大,四周都有高牆,牆上圍著電網,院內養著狼狗,平時有五個保安日夜守衛,戒備森嚴。
當他的車開到大門口時,保安把電拉門打開,汽車駛進了大院。
他在車庫把車停好,信步走進門內時,他那個風韻猶存的老婆迎了上來。
“怎麼這麼晚才回來,又去哪喝貓尿?”老婆妖嬈地嗔道。
“審那個不識相的家夥!”副鎮長憤憤地道,“真特麼死硬!要跟老抗到底!”
老婆臉一抹,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一個破農民都搞不定?把你們鎮門衛那條大狼狗牽過去,看他服不?不服把他家什吃了!非要讓他主動把碼頭交到咱們手裡不可!”
副鎮長冷笑道:“你知道個屁!他在村民中威望高,不把他這根刺摘了怎麼行?我主要是想把他送監獄裡彆在村裡搗亂,然後扶持咱們的人當村長,到那時,村裡碼頭的股份,至少得給我一半!一年最少能到手一、二百萬!”
“送監獄裡就沒事了?他難道沒有出來的日子?他出來後,還不照樣跟你沒完?我看哪,量小非君子,無毒不丈夫,乾脆弄死,派人把屍體帶到機帆船上,遠遠地扔到大海裡喂海龜!這樣,最利索,不留後患。”老婆眼裡透出殺機。
副鎮長看了老婆一眼,忽然伸手在她胸前掏了一下,“你這招狠是狠點,但是最安全,最不留尾巴!”
“要做趁早做!明天早四點,我表哥他們漁船出海,不如今晚就把他結果了送到船上,神不知鬼不覺……”老婆小聲地道。
“好,老婆,我餓了,吃完飯我帶兩個人去把事情辦了。”
這時,院裡傳來幾聲狗叫,接著,便沒了聲音。
黑暗裡,幾個人影跳進院牆,兩條放養的狼狗聞聲衝過去,被來人一刀劈掉半條狗身子。
保安聽到動靜,提著刀趕過來,還沒看清人影,就全被無聲地放倒了。
“樓前兩個,樓後兩個,一齊衝!”一象低聲道。
幾個特戰隊員分彆向樓前樓後包抄過去,一轉眼來到窗前,砸碎玻璃,跳了進去。
一象一腳踹開前門,從前廳衝了進去。
副鎮長兩口子口瞪口呆,看著五名蒙麵大漢,嚇得發抖。
一象走過去,喝道:“你就是副鎮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