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靜大呼一聲,撲了上去。
“兒子,兒子,你怎麼了?”她一邊使勁搖晃碰上,一邊哀嚎起來。
張凡蹲下身,輕輕扶了扶姬靜的腰:“姬經理,我來看看。”
姬靜這才放開孩子,急切地道:“張凡,這可怎麼辦哪……”
“你先彆著急,問題不大,我檢查一下再說。”
張凡從容地說著,卻是暗暗打開神識瞳。
在身上掃視一遍,很快就發現一根半寸長的寄生蟲,盤在孩子的後腦裡。
“找到病因了。”張凡說著,彎下腰把孩子抱起來。
回到辦公室,輕輕放在沙發上,“姬經理,你兒子得了腦髓蟲,剛才應該是蟲子在腦袋裡劇烈蠕動,刺激主乾神經,引起昏厥。”
“啊?蟲子?蟲子怎麼會進到腦子裡?”姬靜大驚失色。
“原因嘛,現在不能確定。”張凡搖了搖頭,道,“你給孩子的養母打個電話,問問她,以前曾經給孩子吃過生魚生肉沒有?”
姬靜馬上打通了養母的手機。
養母回憶了一下,說孩子,他們那裡有個民間習慣,春天在河裡抓到鮮魚,直接生吃了,說是生魚裡有營養。
張凡點了點頭:“那就對了,一定是魚肚子的寄生蟲卵進入體內,孵化成蟲之後,順血管進到了大腦裡,在大腦裡作巢長大。”
姬靜聽了,惡心得乾慪起來,“張凡,怎麼辦?怎麼辦哪?”
“正常治療程序是,去醫院,做個開顱手術,把蟲子取出來,這種病例並不罕見。”張凡道。
“開顱?那怎麼可以!太嚇人了!萬一手術不成功……不行不行,能不能吃藥把蟲子殺死?”
“蟲子沒有腸道裡,吃藥基本沒用。開顱手術其實也不是完全打開,而是在腦骨上鑽個洞,把鑷子伸進去,把蟲子夾出來。”
姬靜聽了,臉色白如打印紙,一連搖頭,“那,那太嚇人了,弄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智力發展。”
張凡也是點了點頭,“開顱手術,因為要在大腦進行局部麻醉,肯定對智力和神經係統有一定影響。”
“你有什麼好辦法嗎?我知道,你很神的,沒有你治不了的病……”姬靜拉著張凡胳膊哀求道。
“信任我?”
“信任你。”
張凡微微一笑,取出七支玉綿針,用酒精消了毒,在頭上七個穴位下了針。
針下之後,孩子頓時安靜下來,身體停止了抽搐,雙眼閉上,慢慢的進入了睡眠。
姬靜看著這情景,既有點擔心,又有幾分欣慰,忐忑不安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,緊緊地扯著張凡的衣角,用一雙溫情脈脈的眼睛,一眼一眼的看著他。
“我用針灸先使她鎮定下來,你放心,我施針的位置和深度,都是心裡有數,不會傷及孩子的神經係統。”張凡心裡明白,這個時候的媽媽,最需要安慰。
姬靜緊張著,兩顆淚珠滾出了眼眶。
張凡輕輕的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移開,“你往旁邊站開,拿一隻茶杯過來。”
姬靜到桌上取一隻茶杯,張凡讓她把茶杯放在孩子的頭部旁邊,然後,他把手放在孩子的後腦上,雙目微閉,以氣運氣。
以前,張凡運真氣療傷之時,需要一個“助跑”的過程,也就是要給真氣一個預熱,但是,自從經過了陰丹貫脈的神奇之後,真氣貫通,再加上最近幾天,得到了山野氣息極足的表妹的幫助,修煉突飛猛進,隻需要一瞬間,就可以將真氣置於患處,形成快速的治療效果。
此刻,關係到一個孩子的生命安然,張凡沒有任何保留,將丹田內丹氣提走,運動真氣,經勞宮穴貫注到孩子患處,源源不斷,無形的氣流衝擊著患處……
孩子的頭部微微轉動一下,張凡念動口訣,無形真氣往回複回,將蟲子寄生巢穴團團繞住。
蟲子頓時被真氣壓迫,癱瘓而死。
真氣熾熱,同時將蟲子屍體化為一股濃水。
張凡眼睛看得十分真切,再取一根玉綿針,輕輕刺入患處,將小妙手置於大腦另一側,以真氣輕輕驅動,膿水在真氣逼迫之下,沿玉綿針滲出腦部之外。
點點滴滴,滴入茶杯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