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村小子,真是不知深淺!
我邱少不用保鏢過來,就可以把他打翻!
難道我手下打殘的人類還少嗎?
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,難道你想做下一個?
邱少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伸手抓起酒瓶,把牙咬得咯咯地響,眼裡直冒火星。
“不服。”張凡穩穩地說,一臉的不在意。
“不服死去吧!”邱少吼了一聲,突然掄起酒瓶子,向張凡臉上上砸來。
這麼近的距離,沒有砸不到的道理!
以邱少身上的功夫,沒有砸不殘的道理!
一時間,男生興奮期待,女生閉眼不敢看。
大家都等著張凡血流滿麵倒地的場麵出現。
“撲!”
一聲響。
聲音不大,更沒有酒瓶子爆裂的脆響。
然而,下一秒,所有人都看清了。
眼前的情形變得十分詭異:好像魔術一般,剛才還舉在邱少手裡的瓶子,此刻塞在邱少的嘴裡。
顯然,是被張凡捅到嘴裡去的。
隻不過大家誰都沒有看清。
張凡的動作實在是鬼魅速度。
酒瓶子的一半深深地捅進邱少的喉嚨裡,他大張著嘴,頭向上仰著,乍一看,你還以為他在仰脖豪飲對瓶吹呢!
“啊啊啊!”邱少喉嚨裡發出不大的聲音,臉憋的通紅,眼珠子凸出眼眶老高,像一個吊死鬼。
張凡含笑伸手,握住酒瓶,輕輕一拔,將它拔出來。
“嘩!”一口鮮血,被酒瓶嘴給帶了出來。
邱少彎腰吐了一口血水,他的嘴,此時成了一個紅紅的血洞,看不見牙,因為嘴邊的幾顆門牙被瓶子打斷了,有幾顆斷掉的半拉牙齒吐了出來,還剩下幾顆含在嘴裡……
這……什麼情況?
真是瞬息萬變!
不是邱少打張凡嗎?
全桌人都瞪大了眼睛,看著這奇怪的一幕,更多的人其實是在確信自己是不是在夢中。
足足半分鐘之後,邱少才算從最初的懵懂中緩過氣來!
他用袖子把嘴上的血擦了擦,跳起腳暴罵道:“農村人,你敢打我?今天,你死定了!”
雖然第一個回合失敗了,但他認為自己仍然勝券在握:隔壁,有他的保鏢們!一大群保鏢,個個訓練有素,百分之八十吃過牢飯,都是些敢下手的亡命徒。
他操起手機,缺牙漏風地叫道:“保鏢,保鏢,操家夥,都給我過來!”
誰都知道,邱少養的一夥保鏢相當厲害,平時下手打人沒有不打殘的,即使打死,邱少家長出麵,也可以用錢擺平。眼前這個張凡,真是太傻了,剛才圖一時快意,結果就要落下終於殘疾了!
妍妍眼見事態就要鬨大,自己的接風宴就要被攪黃,這並不是她的本意,她的本意是通過這個接風宴,順便把雲雲介紹給邱少玩,以此來換得自己家跟邱少家的商業合同。
現在看來,不但目的沒達到,還把邱少給坑了!
眼下,邱少的保鏢們如果鬨出人命,雙方都會拿她妍妍當出氣筒。
想到這,她不由得勸道:“張凡,你知道你犯下的錯誤有多大?你捅了婁子!還不道歉!”
一個女生道:“張凡,敢打邱少的人,在京城還沒有!”
“跪下,求求邱少,或許邱少能留你一條胳膊!”一個男生道。
張凡沒想這些人,隨手拿起一瓶茅台酒,輕輕用指甲一摳,酒瓶不翼而飛。
他把酒瓶嘴湊到邱少麵前:“你敬我酒,我沒喝。但我敬你酒,你必須喝!”
“張凡,你……我的保鏢馬上到!”邱少恐懼至極,生怕張凡再使出暴力手段。
“是嗎?來吧,最好全部叫來,我就一堆收拾收拾這些敗類。”
張凡話音剛落,包廂門就被踢開了。
一群身穿製服的保鏢衝了進來。
他們一律黑衣白手套,臉上凶神惡煞,個個手握大片刀和電棍,相當威武,一進門,把門口的兩個服務員直接搡倒,直奔這桌而來。
完蛋了,張凡完蛋了!
桌上的人,除了雲雲,都認為張凡會被當場砍死。
邱少砍過的人,誰能記得清!
“張凡,快跪下!”妍妍相當著急,看來,她還是有一點人性的。
“跪下求求邱少,邱少可以饒你!”煤老板的兒子道。
“嗖!”一隻茶杯飛過去。
沒人看見張凡怎麼出的手,茶杯已經打在了煤老板兒子的臉上。
他悶哼一聲,頭一歪,伏在桌子上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