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服飾很寬大,散堆在她身體四周,而她身體在這堆長服飾襯托下,如綠葉中間立著的一朵白蓮!
“這……這……我們素不相識,互相並不了解,這……這讓我很為難。”張凡語無倫次,白蓮花的醒目效果,令人無法平靜,更何況是夜闌人靜的深夜。
無人會不向往置身於白蓮朵朵花瓣之中做一個旖旎的夢。
聽張凡這樣一說,女仆有些難為情,進退不得,忽然一陣羞心襲上來,雙手遮在身前,螓首微低,淚珠慢慢地從眼睛中滾落下來。
這淚珠,雖然無聲地落在她的腿麵之上,立即滲入長服之內,了無淚痕,但是,卻有如一記重錘,敲打在張凡的心上,身心為之一震。
盛情之下,卻之不恭?
美人在側,而無動於衷,豈非草木?
然而,深夜美人來訪,就草草……又豈非君子之為?
正在左三右四地猶豫,女仆悄然站立起來。
原本腰帶己解除脫落,長服飾前襟己開,長服頹然落地,隻不過因她跪著,長服尚圍在腰間以下,這一站立,長服自動脫離,整個女仆肌膚,一目了然了。
張凡暗驚一聲“不好”,心中忽然產生一種“既然不免,何不獻身”的自憐之氣,忙雙手捂住臉麵,側頭翻向另一邊,嘴裡道:“快穿上,快穿上!”
女仆黯然歎了一聲,張凡聽見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間,過了一會,聲音不再,張凡心想:衣服應該是穿好了吧?
便輕輕回轉身來,一看,大出所料,隻見女仆曲身臥著,長服早己疊得整整齊齊,放在旁邊,雙眼含波流情,臉上紅雲密布,一雙玉臂遮在前身,顯得欲蓋彌彰。
“你?”
張凡騰身坐起,下意識地抓起自己的衣服,一揚手,便要披在身上。
女仆忽然伸出雙臂,輕輕扯住衣角,將衣服從他身上往下扯。
以張凡與女仆力量差距懸殊,她並無可能就把衣服扯下,但張凡卻是無力抵抗,雙手垂下,竟然任衣服從肩上脫落。
隨即,女子伸手關上燈。
房間內頓時朦朧一片,眼前的女仆在暗色中變成一道影影綽綽的霧色,一朵白蓮花在霧色當中飄飄搖搖。
張凡閉上眼睛,慢慢俯身下去,壓向白霧之上……
事畢,女子慢慢坐起,精心收拾一番,慢慢穿上長服,係好帶子,這才打開燈光,雙手交叉在腹前,深深鞠躬,柔聲道:“做得不好,請先生原諒!”
張凡如在雲裡霧裡,尚未從雲端跌落回地上,呆呆癡癡地看著她,半晌,發聲道:“你……回去吧。”
“先生好好休息,我退下了。”女仆悄聲說了一句,然後躬著身,慢慢退了出去。
門慢慢關上了,張凡長長鬆了一口氣,心中有一種做賊得手的輕鬆,又有幾分無端的歉意。
清晨醒來,氣息順暢,又閉目煉了幾個煉程,感到力氣倍增,心情大好,便掀開被子,穿上衣服,無意之間,發現褥子上梅花幾點紅豔豔,心中一緊一喜,怔住了。
正在呆愣,忽然門被推開。
抬頭一看,孔茵從門縫裡探頭進來,一臉笑嘻嘻,“張總,晚上睡得怎麼樣?”
“睡得相當好。”張凡故作鎮定,從容地將褥子卷起來。
“沒有竹姐的夜晚,是不是長夜難眠?”孔茵鬼機靈,早己發現張凡卷被褥的動作有些奇怪,試探問道。
“小丫頭片子,知道什麼!走,跟我去莊園裡逛逛!”
見張凡急於讓她走開,孔茵心裡更是疑惑:八成昨天夜裡作案了?這裡肯定有作案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!
“我回屋加件衣服,你在外麵等我。”孔茵轉身便走,回到自己屋裡了。
張凡自以為孔茵沒有懷疑什麼,便哼著小曲,走出了門外,站在草坪上,邊做深呼吸,邊等待孔茵。
孔茵從門縫裡見張凡走出去,馬上賊似地跳出來,進到臥室,一把將那卷被褥掀開展平。
明亮的晨光之下,證據赫然!
“果然被他得手了!”
急忙掏出手機,拍下證據,然後把被褥重新疊好,出門去了。
女仆早晨起來,來到夫人房間侍候。
夫人麵帶笑容,上下打量她。
被夫人看得不好意思,女仆低下頭,以纖纖素手擺弄衣角,眉間有無限羞態。
夫人見她這般模樣,以她過來人的眼神,斷定昨夜已經有事,招招手,叫她坐在自己身邊,“張凡先生可滿意?”
“回夫人話,卑女鄙質粗陋,恐怕不能侍候張凡先生滿意。”她說的是實話,昨天夜裡畢竟是人生第一次,畏畏縮縮,膽膽怯怯,一副痛苦狀。
“今夜再去侍寢,要放開一些,男人都喜歡放得開的女人,明白嗎?”
“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