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為什麼小泉教授那種正人君子,竟然跟這個世伯是世家?
“還有呢?”張凡問道。
張凡的想法是,如果這些故事是女仆現場編造的,那麼,讓她再編一個,借機來分析她話裡的真假和漏洞。
“還有!我們這裡有個女仆,懷孕四個月進來當仆人的,被老爺看中,強行把她……沒想到,引起流產大出血,老爺不讓送醫院搶救,怕的是他罪行暴露,叫管家把她衣服全部脫去,扔進了……”
女仆說到這裡,忽然渾身發抖,哽咽著說不出話來。
“扔進湖裡了?”張凡問。
“不是!”女仆身子緊縮,把頭埋得更緊。
“扔到山溝裡去了?”
“也不是!你不要問了!”女仆幾乎呼喊起來。
張凡停了一下,心想,肯定是非常震驚的謀殺方式,不然的話,她不會嚇到這個程度。
過了片刻,輕撫她的後背,安慰道:“你彆怕,有我呢。”
“你?你能抵擋他們幾十個保安?”
“哼,彆說幾十個,就是幾百個,也就是一群豬玀而己。”
“那……我就說了?”
“說吧,到底扔到哪了?”
“老爺有個農場,就在府裡後山腳下,那裡有一個飼料加工廠,那個女仆,被扔進了……”
鉸肉機?
張凡心中一震。
天下竟有如此惡人。
以前,張凡曾經聽歐陽闌珊講過,門家慶對付出軌小妾的辦法是,把自家養鱉池裡的烏龜餓上一星期,然後把小妻扔進池子裡……
當時以為門家慶可謂天下至毒之人了。
沒想到,世伯更有手段!
跟世伯比起來,門家慶簡直成了善人一枚!
張凡暗暗思忖一番,忽然疑問道:“我不是對你講的事懷疑,我是對警察局懷疑。這些事,難道受害者家人不報警?警察難道沒有懷疑?”
“這就是你不了解b國社會了。”女仆苦笑一下。
“我相當了解,據說這裡是法製社會嘛,怎能有人如此無法無天?”
“這裡需要的是鐵證!而且,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不能當做證據,警察破個殺人案,往往搞上幾年,也未必能批捕送檢!”
張凡想了想,“我還是不太明白。”
“我也不太明白,也說不清。你以後有時間,慢慢問問小泉教授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張凡輕歎一聲,胸中鬱悶。
見張凡歎氣,女仆以為惹張凡不高興了,忙嫌意地給張凡掖好被角,坐了起來,“我先回去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
張凡一把將她拉回被中,摁平躺好,“現在事情基本處於攤牌階段。你彆走,你離開這裡,會很危險。”
女仆心想,反正事情也被管家知道了,下麵的事隻靠著張凡,聽天由命罷,不走也好,得一時快樂是一時,便嚶地一聲,鑽進懷裡。
張凡排除雜念,正要再次有所作為,忽然感覺一陣不祥之感。
近些天來,古元真氣氣場日漸成熟,對於進入氣場感知範圍的人或物,感覺越來越明顯,特彆是心懷殺意的,更是反應強烈,耳中頓時嗡嗡作響,心跳加速!
有情況!
房間某處,殺意凜然!
張凡猛地提起被子,把女仆蒙於被底,輕道:“彆動!”
女仆正在興致勃勃,正是想多動一動的節骨眼,張凡一句“彆動”,令她不明不白,一頭涼水,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,四下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