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麵有疑雲!”無名靜靜地道。
“請師父明示。”張凡衝他微笑一下。
“你命犯流年,身邊有小人。但天機不可泄漏,隻能點到為止。”無名簡潔地說。
張凡頗覺好笑,心想,我給你那麼多鈔票,換句真話也換不來?天機不漏,泥馬總得給出出主意吧,“師父,給個化解之術吧?”
無名師父掃了一眼張凡那堆鈔票,心有動感,畢竟鈔票粉花花的擺在那兒,便沉思片刻,頗不甘心又無可奈何,取出一支毛筆,在紙上畫了一張符。
畫得很細,符上畫如蛇蠍,又如山川形勢,張凡當然不知何意。
“把它放在身上,有事時,拿出來燒了,或可免去一劫。”無名師父畫好符篆,遞給張凡。
張凡接符在手,掃了一眼,“師父,弟子謹記了。”
“沒事了,你可退去。”無名師父揮揮手,“我要打坐一個時辰。”
張凡和阿易悄悄退了出來。
“發現你師父挺貪財的,嗬嗬。”張凡小聲笑道。
“我師父是有這個毛病,他修煉到這個境界,什麼都可以放下,連女人都可以放下,就是放不下錢。”
“你幫我看看這個符篆,它能有那麼靈嗎?”張凡把那張符遞給阿易。
阿易接過來,“我師父很少畫符的!既然肯親手給你畫一張,肯定是極靈極驗的。”
阿易一邊說一邊皺眉細看,看了半天,把符折好還給張凡,搖了搖頭:“看不懂。不是請神避鬼符,不是敕朱砂符,更不是敕泔水符,很奇怪的一個符。”
張凡也是無奈,隻好把符精心地收起來,準備晚上跟師父如雲道長微信聊天時發過去。
兩人邊談邊向山角下客舍走去。
客舍是專為進山求道的俗家信徒準備的,依山傍水,一溜草頂屋,門前的大紅燈籠高高,掛得十分曖昧,停車場就在附近。
這客舍從外麵看起來相當有農家氣息,裡麵的裝修卻很現代,都是歐式的。
幾十間客房,早已訂滿了。好在剛才大廳裡有一個俗家弟子喝了一大口馬尿,引起胃部不適,慪吐不止,因此退了房去山下市裡醫院看病去了,正好騰出一套一等標準間,張凡和阿易揀漏似地住了進去。
剛剛安排好住下,就到了晚齋的時間,兩人忙去餐廳就餐。
晚齋很精致,都是清一色的素食,幾樣山菜,小米粥,小烙餅,唯一的葷菜是山雞蛋攤小青蔥,非常好吃。
吃飯的時候,有個小青年湊過來。
張凡以為是要他點菜,不料那小青年卻小聲問道:“二位擅越,要不是陪讀服務?”
“陪讀?”張凡不禁看了阿易一眼。
阿易顯然是個中老手,隻不過張凡在麵前,他不好“點菜”而己,便衝小青年打了一個響指:“不要,留你自己用吧。”
小青年看來跟阿易做過交易,見阿易這麼說話,他也不生氣,托著一個大夾子,又去鄰桌詢問了。
張凡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麼豔色的氣息,看著阿易的眼睛,笑問:“找女人?”
阿易點了點頭,“是這家客舍的一個特色服務,姑娘們個個都是這附近山裡的嫩芽芽兒,那叫一個純!要不是你女人多,看不上這些土包子女孩,我真想替你叫一個,好好給你陪陪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