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蒙坐在桌前,手托香腮,望著窗口發呆。
不知什麼時候,她已經換下了白大褂,穿一身暗紅身緊身衛衣,因為她身後是窗口,從張凡的角度看過去,逆光剪影,特彆鮮明,隻見腰肢纖然,曲線起伏,雪白極嫩的臉在暗紅色衣服的襯托下,像是一朵白蓮花浮在水麵上……
她聽到了門聲,似乎猜到是張凡,輕輕抬起頭來,沒有一分意外,用手抹了抹臉,讓自己打起精神,懶洋洋地問:“有事?”
張凡慢慢走上前,繞過辦公桌,站到她身邊。
她身體裡透出來的體香,仿佛白蓮花在無風的夜晚暗沁芳香,沁入肺腑之內,張凡心中微跳,憐愛之意油然起生,不由得伸手,輕輕扳住她香肩:“疼嗎?”
她輕輕搖了搖頭,“沒事。”
聲音柔弱而顫抖著。
“這些天,我沒在,讓你辛苦了!”張凡十分歉意地說。
“你還知道我辛苦?你還知道我辛苦?你一跑就是好幾天,在外麵逍遙,把這麼大個攤子丟給我……”她喃喃地訴說,心情委屈不堪,漸漸地眼裡含滿了淚水,看著他,極力不讓淚水掉下來。
“你辛苦,我都知道,我又不傻。”
“去去,又來我麵前玩嘴!整天拿這種話來騙我,我不想再受你欺騙了,我不想乾這破活了,明天,我自謀職業去,不在你手下端你飯碗了。”林巧蒙嬌嗔地說著,把身子一扭,背對著他。
張凡彎下腰,把頭輕輕湊過去。
眼前,就是她的耳朵,白而細嫩,在陽光下,好像半透明的一件琉璃製品,可愛極了。他俯下頭,用雙唇輕輕地叨住她的耳垂兒。
很軟很薄,帶著微微的香味兒。
她沒有擺脫他,任他慢慢地吻著。
她臉上微微地發熱發紅,喘息之聲漸漸變得重了起來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靠過來,嘴裡小聲地道:“你不該這樣,你不該吻我……”
張凡知道她話裡的意思,“對不起,好多事,都委屈你了。”
愛意絲絲入心頭,她頓時氣消了,聲音變得溫柔許多,“沒關係,隻要你理解我,心裡想著我就行,彆的,我不需要了。”
她微微地閉上眼睛,把頭靠在他肩頭歇息。
他輕輕地攬住她纖腰,將她靠近自己,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。
“我想再吻你一下……”他歪著頭,找準了那兩片紅紅的嘴唇,湊近它們。
她一搖頭,從他懷裡掙脫出來:“算了算了,工作時間,摟摟抱抱的,被員工撞見怎麼辦?”
說著,坐回了椅子上,指著沙發道:“你坐沙發裡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關鍵時候卡殼了兒,張凡有幾分不甘心地回到沙發裡坐下。
她喝了一口水,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,慢慢地問道:“剛才的結果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壞菜,露餡了?
張凡幾乎在第一時間之內就明白過來:她指的是他和張安的事。
他嚇了一跳。
他和張安的事,他不想被彆人窺破。在診室裡,他極力地縮短他和張安共同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間,以便減少旁觀者對他們兄弟倆的對比和審視。
不料仍然被林巧蒙給看出破綻了。
這個鬼精靈!
什麼都逃不出她那雙迷人的大眼睛。
張凡揣著明白裝糊塗,嘿嘿笑了:“不奇怪你說的什麼。你這些天工作這麼辛苦,我剛才送你個小小的吻而己,你的意思是……要是沒享受夠,我再給你來個長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