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半個小時,兩人都安靜下來。
車裡不冷不熱,張凡舒適地閉上眼睛,慢慢地睡著了。
睡了一會,忽然被什麼聲音驚醒。
睜眼一看,車窗外變得明亮起來,好像陽光充足了許多。
張凡把熟睡的雲雲向座位內挪了挪,披衣坐起,這時,他看到車窗外有一個人走近。
是個大男孩,穿著一身奇怪的半長褂子,暗藍色的,樣子和顏色都有點土,但臉上的笑容,畢竟是個孩子,帶著幾分稚氣。
他走上前來,用拳頭砸了砸車窗,叫道:“我早就看見你們倆了,開門開門!”
張凡來氣了,訓斥道:“你早就看見我們倆了,為什麼還過來討沒趣?”
大男孩不理張凡,用手從上向下一抹:
車窗生生地被抹了下來!
小子,有把子力氣!
張凡不禁佩服了:“來來來,伸進手來,讓哥握一握,看有多大勁!”
張凡說著,便向窗口靠去,同時把手伸了出去,要抓住大男孩的手。
然而,一瞬間之後,手卻被另外一隻手抓住。
這隻手不是大男孩的手,它纖細白嫩,如豆腐腦一般的肌膚,手感沒說的,而且,那隻手的手腕上,看得見粉紅色袖口,順著袖口向上,看到一隻香肩,然後就是雪白的頸項和一張桃花燦爛、沉魚落雁的臉寵!
同時,一股清香……不不,應該說是一股仙香之氣,撲入鼻孔,沁入肺腑,張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,不由得歎道:
這個……這個香氣,香中帶溫熱,聞之者,精神大作,廢物也能做一日數次郎。
不過,張凡剛剛收回功力,眼下隻有欣賞的份,不可能實際操作,便咽了下口水,笑問;“有什麼事?”
那女子向車座上瞥了一眼,看見雲雲隻用衣服蓋住半條腿睡著,便微微皺眉道:“風餐露宿,乃是不得己而行之;你家中有廣廈錦床,何必做此倉促之事?”
張凡當著彆一個女子的麵被發現了雲雲的事,不由得有點尷尬,為了自我解嘲,便學著她的酸酸口氣,捏細了鼻孔道:“小妹若豔羨,何不就此登車,去個廣廈錦床的地方?”
“放肆!”女子忽然俏聲斥責道,“你本純潔,墮入塵世,僅及廿年,便汙濁不堪!可悲。”
張凡對於自以為道學者們的說法,向來不是十分感冒,對於汙濁之說,更是不屑一顧,笑道:“食,色,性也。不偷不嫖,兩相情願,有什麼汙濁!若是世人皆以此為恥,何以繁衍生息?”
“嗬嗬嗬……”女子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,捂著嘴,笑得花枝亂顫。
“你笑什麼?”
“我笑你身懷神器,卻不知如何使用。”女子突然話鋒一轉,嚴肅地道。
“什麼意思?明說?”張凡不由得想到身上的七星骰和骨球。
是七星骰呢?
還是骨球?
七星骰,在養育開光,現在已經開了金星骰和鬼星骰。剩下的幾枚還在蘊育之中。看來,這女子說的不是七星骰嗎?
應該是骨球。
想到這,張凡伸手從衣袋裡摸出那隻骨球,道,“是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