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晃來晃去,很雜亂,看樣子不像是一兩個人的影子,而是好多人。
有賊?
豔玲嫂子不在家,家裡怎麼會有人?
張凡轉身來到圍牆邊,手扶牆頭,騰身而起。
一躍,身子已經無聲落到了院子裡。
貓身向前,提起古元真氣,腳步比貓還輕,轉眼已經來到了窗前。
探頭向內一看。
這一看,張凡身上打了一個寒戰,雙臂生起一片雞皮疙瘩!
眼前的情景簡直令人難以置信!
屋內點燃一支白蠟燭,燭光微微,把屋內照得陰影綽綽,有如鬼域。
一群小人,約有半米高矮,有男有女,身上穿的像是古裝劇裡的戲服,男的戴著方巾,長袖大袍,女的紮著發卷,發上戴著首飾,他們來來往往,有端盤子的,盤子裡的菜冒著熱氣;有搬椅子的,一隻一隻地把椅子擺在八仙桌前。
八仙桌的首位,坐著一個胡子及胸的老頭,眯著小眼睛,耷拉著八字眉,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,顯然,他對眼前的熱鬨很是享受,正在等待著一頓豐盛的大宴開席。
此時,桌麵上已經擺上好幾道菜。
張凡凝目細看那些菜,有白生生一盤青蔥炒蟻卵,黑乎乎的一盤是木耳燴蟑螂,另一盤看起來粘乎乎的像是紅小豆,再仔細一看,原來是油煎花大姐……
沒見過這麼惡心的。
張凡胃中一翻,差點把晚飯吃的東西給吐出來。
這時,一個細高個子女子,一手一隻盤子,如飛地從廚房走進來,在地上轉了兩圈,兩隻盤子在空中耍了一個花,穩穩地落在桌子上。
桌前幾個人鼓起掌來,高聲叫好:
“八姐真是好腰板!”
“鼠花的綽號,八姐你擔當得起!”
八姐臉上非常得意。
一個男子從座位上欠起身,伸手抓住八姐的袖子,把她往懷裡一攬,張開大嘴,露出兩顆長而白的門牙,向八姐臉上就是一個吻。
吻得實實在在,發出很響的一個“叭嘰”聲。
張凡聽得清楚,有人管她叫鼠花。
鼠花,鼠群之花?
難道鼠界也選美不成?
可笑!尖頭鼠眼,屁股後拖一條尾巴,不知道自己是低等動物嗎?
也配選美!
張凡暗自笑道。
這個鼠花除了身材比彆的鼠女稍長稍細一些,其它並無可取之處,也是一樣的尖頭尖腦、賊眉鼠眼,即使嘻笑之時,也還是同樣顯得有一股詭異之氣。
八姐用袖子抹了抹三叔留在臉上的唾沫,笑道:“三叔,祖爺在場,你也敢胡來?祖爺,你管管三叔喲!”
八姐的聲音嗲聲嗲氣,一邊說,一邊把柳腰扭得更彎,這樣一來,圓圓的後部,探出一根尖細如棍子的鼠尾尖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