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軍南跟著跑出來,一直追到大門前,才追上了張凡。
氣喘籲籲,臉紅脖子粗,焦急地道:“張神醫,你彆跟秋奎一般見識!”
“沒事,朱總,我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,要不是看您和凝芝阿姨的麵子上,朱秋奎在我麵前就是一條蟲子,想碾死的話,已經碾死一百回了。”
“張神醫,我替他向你道歉,剛才的事太讓你下不來台了……不過,我心裡還是要請你出手,因為那些醫生已經束手無策了,你畢竟不要眼看著玉柱出問題,我們朱家就這麼一個根苗!”
張凡很奇怪:“就這麼一個根苗?難道小筠不是朱家後代?”
朱軍南愣了一下,自知失言把心底裡的重男輕女觀念露了出來,有上現出幾分尷尬,“張神醫,我就這麼一個弟弟,我弟弟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,請你千萬不要坐視不管啊!”
張凡雙手一攤:“看在朱總的麵子上,我當然要管。看在朱秋奎的麵子上,我不宜出手。你說,叫我怎麼做人?”
朱軍南更加慚愧,幾乎無語凝噎了,但抓住張凡的手,卻是不放開。
過了好大一會,他慢慢問:“小凡,你……是不是已經發現問題了?”
“沒有呀!”
“你剛才在臥室裡說過,說是五小時後……那是怎麼回事?”
張凡微微一笑:“我隻是猜測。”
“能不能細說一下?”
“可以。我的意思是,五小時後,朱玉柱臍部下方會出現一個腫塊,然後大小便失禁,生命垂危……不過,這個猜測未必準確,大可不必往心裡去。”
說罷,轉身走出大門。
“晚上吃飯,一定要去呀,小筠跟我嚷了半天,說要是不把你請去,她今天絕食了。”朱軍南在大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,扒著門縫道。
“一定一定。”
望著緊緊關上的大門,朱軍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:朱軍的天,靠他頂著!可是,秋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專門要找張凡的碴兒,這不是要毀朱家嗎?
越想越鬱悶,無精打采地回到臥室。
“秋奎,你過來!”朱軍南走到床邊,拍了拍朱秋奎的肩膀。
“張凡他還賴著不走?”朱秋奎道,“我派人趕他滾!”
“他已經走了!秋奎,你要清楚,你趕走了玉柱的最後希望。”朱軍南訓斥道。
“大哥,話不能這麼說吧,難道這些專家都是吃素的?難道我沒有親眼見過他是怎麼糊弄人的?”
“秋奎,你難道要把偏見進行到底?”
“大哥,什麼也不要再說了!專家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決方案,玉柱很快就會醒來!你就不要在旁邊添亂了好嗎?”
朱軍南冷笑一聲:“盲目自信,曆來是你的缺點,你卻始終不改。我告訴你,張神醫剛才臨走時留下一句話,玉柱在五個小時後,臍下部位會出現一個腫包,然後會大小便失禁,生命垂危。”
“放屁!”朱秋奎怒極了,“大哥,你真的聽不出來嗎?他這是在詛咒玉柱!大哥你也願意跟他一起詛咒?”
朱軍南無奈地搖著頭,轉身走出了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