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玉柱現在閉著眼睛,顯然是無法下咽。
張凡很厭惡這個壞透頂的爛仔,並不想親自給他喂藥,把杯子遞給朱秋奎:“朱總,藥,我是配好了,你兒子吃得下吃不下,看你的了。”
朱秋奎如獲至寶,雙手捧過杯子,轉身對護士道:“護士小姐,能不能用食管把藥灌下去?”
兩個護士白了他一眼,各忙各的,誰也不說話。
“求求你們了!”朱秋奎雙腿一彎,又要跪下。
這老小子,是跪習慣了。
“這麼賤,說跪就跪,還像個男人不?”一個護士嘟囔著,一把奪過杯子。
兩個護士合力撬開朱玉柱的牙,摁著脖子,把藥灌了下去。
看著藥液完全灌了進去,朱秋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:“張神醫,這藥會管用吧?”
“管用不管用,十分鐘之後見!我現在就說結論,你會相信嗎!”張凡鄙夷地道。
朱秋奎啞口無言。
心中七上八下。
原本,他以為張凡會用什麼針灸或內氣點穴什麼神技,不料卻隻有這麼一小包藥末!
張凡是不是不想治病啊?
他雙眼死死地盯著楚玉柱,不時地斜視張凡一眼,眼裡充滿著懷疑和仇恨!
這時,門外一陣響動。
幾位專家過來了。
有人喊:“專家組來了,閃開閃開!”
張凡回頭一看,門外幾個人正在往裡走,走在最前麵領頭的還是那位理事長,
奇怪!
這幾位大專家快把人治死了,難得他們還能保持臉上的那種自信。
瞧他們得意的!好像治人於死地是他們的工作職責似的。
理事長走上前來,目光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儀器,因為他相信那些儀器上表示出來的指標已經接近尾聲,朱玉珠的生命馬上會畫上句號,不需要看。
“朱總,”理事長以嚴肅而稍作悲傷的表情,向朱秋奎伸出手來,“朱總,很不幸,我們已經儘力了。”
朱秋奎根本沒有伸出手來,而是抬腕看了看手表。
如果說十分鐘見效的話,現在,已經過去七分鐘了,朱玉柱應該有一些起色!
看來,張凡的藥沒用吧?
兩道淩厲的目光,自朱秋奎眼中射出,直撲張凡而來:“張凡,你的藥,究竟有沒有用?要知道,我可是付了診費的!”
張凡微笑著,不動聲色,饒有興趣地看著監視屏上的曲線跳動,還不時地點著頭,似乎他能從那些曲線裡發現什麼奧妙,那樣子看上去相當感人。
理事長這時才發現了張凡。
皺了皺眉頭:這個實習生,怎麼還在這裡?上午不是已經被趕跑了嗎?
“嗯,”理事長輕輕咳了一下,借以表示自己很有威嚴,“我說這位實習生,你從這些數據曲線中,能夠學到一點什麼嗎?”
“沒,沒看出什麼。”張凡搖搖頭,一臉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