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應過，全場人都聽見了，”美娘鄙夷地笑了，“難道你想賴賬？賴賬可以，顧家的名聲你可不要不顧！”
“我不賴賬，我怕你賴賬！”張凡一副平淡。
“我賴賬？”美娘想，是剛才傻大個兒的事讓他不放心我吧？傻大個兒的事之後，她已經確信張凡沒有什麼鑒寶神技，他買哪塊，她都樂於出手，“我絕對不會不賣！你隨便選吧！”
“好，既然讓我隨便選，我選……洞口墊花缸的那塊墊石，怎麼樣？”
張凡此言一出，全場愣了幾秒，然後哄堂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嘿嘿，原來是這麼無厘頭！”
沒有人不明白，姓張的這小子，是要耍花招！
那塊墊石，約有半米見方，是一塊沒價值的石頭，張凡這是要花幾十塊錢把它買下、避免花幾百萬買展台上的石頭啊！
“什麼什麼？你開玩笑不是？”美娘跳了起來！
這一跳，全身抖動，波濤更加洶湧，幾乎兩兔呼之欲出！
如果真是買了那塊墊石，看客們豈不是索然無味了！
所以，全場都嚷了起來：“不行！”
“不行！”
“要買就買展台上的石頭！”
“就是嘛，沒見過這麼賴賬的！”
小豆和顧公子互視一眼。
兩人都有點蒙：大名鼎鼎的張凡張神醫，難道真是這種低檔次沒信用的人？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以後還是少跟他來往！
小豆小手又捅了捅張凡的腰眼，她已經連續碰了這裡好幾下，看似無意，其實她很喜歡碰他後腰的那裡，堅實的肌肉，像牆壁一樣令人感到心裡紮實，要是能摟著這樣的腰板安睡，不知睡得有多香多甜！
“張先生，”小豆小聲道，“這樣……不好吧？被人看成不守信用！”
“我很守信用啊！”張凡皺眉道，“我答應買她一塊石頭，也沒指定就買展台上的石頭！”
“當時的語境，是專指展台上的石頭。”小豆道，“你彆擔心我出錢會心疼，你要是擔心我出錢輸掉的話，你自己出錢吧！”
去！
張凡差點笑出聲來！
這妞！
跟她在一起，簡直沒法活！
“張先生，連你們自己都承認是展台上的石頭，你還有什麼話說？”美娘得意地叉著腰，“快點吧，彆耽誤彆人賭石嘛！”
眾人紛紛道：
“就是嘛！”
“大家都不是小孩，玩這種文字遊戲有什麼意思？”
張凡分辨道：“不叫真的話，我當時答應的是展台上的石頭！可是我今天非要叫個真兒，我隻答應買美娘一塊石頭！難道洞門口那塊墊石不是美娘家的嗎？不是的話，為什麼擺在她家院內！為什麼不扔到街上！”
美娘冷笑道：“你這純屬狡辯！我打個比方，你進商店，不買人家貨架上的貨，卻要買人家櫥窗的玻璃，你不是胡鬨嗎？”
美娘這個比喻，相當恰當貼切！
所有人都鼓起掌來，連顧公子也不由得連連點頭。